,他便是抿著嘴唇一言不發的側躺著,也許是吵鬧得累了,這會兒到安靜起來。
蕭祈走進了過來看他的時候,他只微微閃動了一下眼睫,便又不高興的別開臉去,索性閉上眼睛,看都懶得多看一眼的架勢。
只是那神色間帶著顯而易見的屈辱不甘,此刻看來,似乎帶著幾分孩子氣的任性……
倒也是個單純沒有心機的人,好惡都分明的寫在臉上,讓人輕易的便直窺其心。
一點不懂掩飾。
蕭祈心中笑了一下,如此最好,這樣單純的性子,倒是容易擺弄。不需要花費他太多時間與精神。
他於是臉上仍舊冷淡,不溫不火的態度,揮手招來了兩個侍衛,低聲吩咐了幾句。
侍衛領命,應聲而去,只剩了蕭祈隻身留在房間中。他開口說道:“怎麼?只這樣綁一綁,就覺得受不了,不肯吃飯了?”
“我吃不吃飯,不關你事!”
“你吃或者不吃,我自然不關心。但是我卻是好奇,只是這樣你就不吃飯,那麼接下來的日子,你可怎麼熬?”蕭祈說道這裡,便笑了一下,看上去卻一點善意都沒有的“是不是又要動輒死給我看?”
他話音才落地,房間的們便被開啟,幾個侍衛抬著亂七八糟的東西進來。
最顯眼、令人矚目的,是一個大大的刑架。
羽墨栩瞠目的看著那個東西。
木質的底座看上去十分沈重,上面是個十字形狀的的木架,木架上帶著粗細不同的鎖鏈及玄鐵製成的鐐銬,用來束縛身體及四肢。刑架應該不是新的,上面的木柱已經因為經年累月的使用而磨得十分光滑,顏色確實暗沈中透著隱隱的血紅,不知道被多少的人鮮血洗禮過,才有這樣看起來鬼氣森森的視覺效果。
羽墨栩貴為皇子,即便自幼離開故國來到詭月久居,那也是錦衣玉食供養長大的。見到這個東西,怎麼還能鎮定的下來,一想到對方是想要將這種東西用在自己身上,還真是一分驚怒,二分屈辱,七分害怕。
“你敢!你不能這麼對我!”
“為什麼不能?”
“……我是皇子……”
“不錯,是皇子。”蕭祈頷首,表示肯定“但是,身為詭月與西煌盟約一部分的質子,不安分待在質子府中,反而私自通訊密謀篡位。你覺得,你還有立場跟我談什麼皇子的身份嗎?”
“我沒有!”
“有或者沒有,不是你嘴上說一說就能算數的。”
“那你想要什麼?”
“想要你清楚一件事。”蕭祈語氣頓了一下,繼而又道“太子心地仁厚,雖然將你關在此處,但是必定好吃好住的供著,非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強迫你說什麼。但是,我跟太子卻不是同一種人,沒耐心哄著你玩遊戲。若正趕上我心情不好的時候,而你還不能安靜乖順、非要胡鬧的話,我是不介意讓你嘗試一下那些刑具的。現在不聽話,到時候,就不要哭著求饒。”
羽墨栩先是不屑的哼了一聲,卻又不大敢看那個嚇人的刑架,只得別開頭去,抿著嘴唇不說話。臉色是白了紅紅了白,心裡一會兒氣得要炸開,一會兒又十分擔驚受怕,唯恐等會兒真的會被鎖上刑架去折磨。
羽墨栩掙扎了好半天,蕭祈也不催促,耐著性子等他說話。
屋子裡一時之間沈靜下來,讓羽墨栩隱隱覺得憋悶。
最後,終於,他悶悶的開口,心不甘情不願的問道::“你究竟要我做什麼?”
蕭祈原本便是看準了他的單純沒有心機,就是蓄意要嚇他,讓他從此乖乖的守規矩。免得沒事瞎折騰,鬧出什麼麻煩,自己還要沒完沒了的為這種無聊事操心。
聽了羽墨栩的話,知道是這威脅奏效,這才淡淡笑了一下。
揚聲道了一句“進來!”
這時便是先前那個倒黴的送飯小廝再次提著食盒跑進來,然後將盒子裡新弄好的飯菜一小碟一小碟的擺上了桌。
菜色樣式並不怎麼繁複,但也是有葷有素,色味俱全,量也不多,剛好夠一個人吃飽。
蕭祈坐在桌前,看了一眼那些飯菜,說道:“吃飯,還是捱打。我不逼你,自己挑一個吧!”
這還能叫“不逼”?!
羽墨栩心中憤恨,偏偏又覺得眼前這個雍王的確只看著就不似太子那麼溫柔和善的樣子。橫豎自己也鬧了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過一頓,索性就不拿自己身體開玩笑了!
當下便做出選擇:“吃飯!”
雍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