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家徒四壁的樣子。
馮凱把手裡抱的被子放在了床板上,趙老頭看了忙擺手說自己蓋不了這麼好的被子。
馮凱卻是不理他,在那把被子鋪好後說:“給你你就用吧,我們那多的是,都是我大伯以前用過的,你別嫌棄就成。”
趙老頭感激的直謝馮凱,忙又從床底下翻出了些山裡的山菌要給馮凱。
馮凱怕什麼都不拿趙老頭那會過意不去,馮凱也就意思的要了一些。
只是天氣這麼冷,馮凱還是覺著趙老頭執意在山裡過冬要不得,他也就勸著趙老頭說:“天這麼冷了,這要下了雪你都不好出去。”
趙老頭待獨槽了,無所謂的擺擺手說:“俺怕亂,這就挺好咧。”
馮凱見自己說不動趙老頭,就轉了別的話題,問趙老頭冬天打算拿什麼取暖。
趙老頭可比馮凱跟好好他們有經驗多了,當下就讓馮凱看了看自己屯的那些柴火,所謂靠山吃山,趙老頭早就撿了小山高的樹杈樹枝。
馮凱還以為村裡人都是燒秸稈的呢,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起來,在那直跺著腳的說:“還能燒這個啊,我咋就沒想到呢。”
一想到自己沒事就帶著好好跟叫花子似的滿村子找秸稈,馮凱就覺著自己這事幹的太冤了,他大伯既然有這麼座山呢,他咋就不能掰倆樹杈燒燒啊。
只是具體掰什麼樹杈也是個學問,馮凱忙找趙老頭要了個鋸子,讓趙老頭幫自己看著點,具體該鋸哪不該鋸哪都讓趙老頭指揮著。
冬天的樹樹葉都要落沒了,很多樹葉落到地上就腐化了,踩上去跟泥巴似的,馮凱把褲腿挽了挽。
好好一見馮凱要弄柴火,也就跟著二狗力所能及的去撿那些掉在地上的小樹杈什麼的。
趙老頭很有看林子的經驗,什麼樹該裁剪樹枝了他都知道,只是這個果樹一般是很少裁剪的,除非是長了蟲或者快要活不了了,才會去修剪,不過山裡有的是沒用的樹,那些樹修剪修剪,還能長的高些,趙老頭也就撿著那些無關緊要的樹指給馮凱。
馮凱看著挺大一小夥子,可幹起這鋸樹杈的活來是真孬,光這個爬樹他就爬不上去,往往是往上爬了兩步出溜下來三步。
趙老頭見馮凱這熊樣,實在是看不過眼去了,忙走過去奪過馮凱手裡的鋸子,幾步就爬到樹上去,不管什麼樣的樹杈,趙老頭都能找到下鋸子的好位置,這活既乾的快還省力氣。
馮凱在下面看的直汗顏,心說自己真是丟人到家了,日常生活上比不過好好,現在幹活連老頭都比不上了。
趙老頭一口氣就鋸了十多個樹杈。
馮凱怕給老頭累著了,忙給老人家勸住了,讓趙老頭休息會兒。
馮凱趁著趙老頭休息的時候,又找了棵小樹嘗試著爬上去,費著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是爬上去了,可到了樹頂那,馮凱發現自己根本掌握不了平衡,別說鋸樹杈了,就是穩住身體都不容易。
他在那左右搖擺著,幾次險些掉下去,最後嚇的馮凱都不敢動了,在那抱著樹杈就不撒手了、。
趙老頭在下面看的都呆了,他沒想到馮凱白長了個大個子,趙老頭也就在下面對馮凱喊道:“泥莫亂動咧,腿夾緊哩,莫怕莫怕,泥個掉下來死不了人……”
馮凱終於是左晃右晃的穩住了身體,最後手腳並用的爬了下來,靠在樹上直喘粗氣。
好好跟二狗也圍了過來,連著家裡的兩條狗,都圍著馮凱。
馮凱臊的不得了,趙老頭也沒說他什麼,只低頭嘀咕著:“城裡人兒就是不成也……”
這話說的馮凱越發的抬不起頭來。
馮凱上山送了床被子,下山的時候也沒空著手,好好抱了滿懷的小樹杈,馮凱則用繩子捆了一後背的大樹杈,就二狗輕鬆,隻手裡捧了兩捧的山菌。
二狗家是開養雞場的,平時沒什麼機會吃到山菌,他本來就傻,聽見好好跟馮凱商量著怎麼吃這個山菌的時候,二狗就偷偷撿了一塊小的幹山菌放到了嘴巴里,結果那東西到了嘴裡沾上了吐沫就給膨開了,雖然不像發起來似的,可那股子土星味外加山菌特有的味都在二狗嘴巴里給散了開。
二狗也不敢吐,憋的臉紅脖子粗的,可那東西牛筋著呢,他也嚼不動,最後嘴巴就鼓鼓的,好好一直跟馮凱並排走著的,也沒注意到二狗的動靜。
等三人到了家,把東西都放下後,好好才注意到二狗嘴巴不對勁。
好好忙皺著小眉頭的問二狗道:“泥吃什麼咧?”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