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中將五個通紅的手指印映襯的清清楚楚。
離的幾步遠,肖禮都能清那指印的輪廓,可想而知,肖母這一巴掌是真用了力氣的。
肖齊始終低著頭,母子二人安靜著,靜到肖母都能聽見肖齊那幾近於無的呼吸。她顫著手向肖齊的臉摸去,卻因為眼前人後退的一避,撲了個空。
她神色一變,揚手對著那張臉又要揮下去,可半路硬生生止了,手攥成了拳垂了下來。雙眸的瑩潤徹底化作兩行淚水,緩緩地滑下。
“你……躲我……?”
女人哽咽的嗓音像是比剛才的巴掌更加可怕,肖齊嚇壞了,忙抬起頭,急切地搖著,沒、沒有,我沒有……躲你……他只是下意識地避開……
肖母眼淚流的急,一雙眼睛朦朧模糊地看不真切,肖齊五臟六腑翻騰地情緒幾欲壓下,去終於也壓不住了,陪著肖母一起哭。
肖父在旁邊看著,面上沉靜不變,卻柔和放鬆了許多,這才是合理的場景哪,母子二人,抱頭痛哭、互訴,呃,衷腸。
那天,肖母聽見電話那端像是什麼摔碎到地上的聲音,人就急了,非要自己來接肖齊回家。肖父勸不住,對她的身體又一百個不放心,沒辦法,肖禮折回S城一趟,把人親自接了過來。
到了肖禮預定好的酒店,肖母攜著肖齊,母子二人把套間裡的門一關,單獨說悄悄話去了。
拿過肖禮吩咐人送來的冰袋,包上毛巾,肖母給肖齊敷在臉上。
“寶貝……疼不疼?”
肖齊敷著臉,笑笑搖頭,“不疼的。”
肖母眼睛又開始泛紅,撫了撫肖齊額前的碎髮,比離家的時候長了許多,一張小臉包在這髮型裡就更顯得小了,尖瘦尖瘦的。
“這幾個月,你吃了好多苦,是不是?”
“沒有的事,您別多想。”肖齊忙笑著安慰她,“您看,我很好,不是嗎?”
肖母心裡一陣地發緊,顫著音問,“你不願意……叫我一聲?不……認我?”
肖齊一下握緊了臉上的冰袋,覺得手上被冰出一陣寒意
,垂下了頭。
肖母一陣沉默,然後哭出了聲,抱緊他,捶著他後背,“你是不是真想要了媽媽的命?你還要不要媽媽活啊?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