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走出飯店……
一陣冷風吹刮,他瑟縮。“阿則到哪裡了?怎麼會這樣……我還沒跟他講到話……”
他喃喃自語,才發現,媒體仍然守在他周圍?他皺眉,走過去對他們說:“我已經不做委員的發言人了,請你們回去吧,不要再跟著我。”
可對記者而言,同性戀的新聞比選舉活動要來得有播出價值,放在好的時段,絕對能提高收視率!“周先生,你見不到黑則先生,是不是很失望、很難過?”一位年輕的記者小姐,她直率的提出問題。
廢話!我沒看見阿貝會高興得起來嗎?你這什麼白痴問題!周星星在心底吶喊,卻不能對記者生氣,只有忍了。
也有記者同情出櫃的同志被人潑水、丟東西,還要遭受路人側目,被指指點點……他主動告訴他,“周先生,差不多在你舉行說明會的時候,我在這裡看見黑則先生提著行李,坐上計程車,他好像要去什麼地方?”
聽見話,周星星整個人震懾!阿則不幫趙強選舉,又退掉房間了,也沒去他家,他提著行李,要去什麼地方……難道,他要離開臺灣?他緊張,零錢用完了,他只能向記者求助,“誰的電話可以借我用一下?”
幾支手機立刻送到他面前,他們看他拿了一支,撥打號碼,“怎麼樣?”他們也很好奇。
結果是,黑則沒接聽電話。“他的電話沒電了?收不到訊號……”周星星嘆氣,又著急!
十二月的天空過了午後,很快就灰濛濛的,逐漸染上夜的顏色。
黑則嘆氣,才剛換些零錢,打公用電話去星的家裡,就這麼巧,讓伯父接到電話,他被他破口大罵一頓,還是剛放學的大偉,他用分機對他通風報信,他才知道星並沒有回家他立刻趕到飯店,根據櫃檯人員所說,周星星有來找過他,之後就走了。他錯過了他,也許他會回周萬年那裡?他急匆匆的坐計程車趕過去!
本該是好好的一場說明會,最後卻以混亂作結束。周萬年的競選總部動員人手,清環境,也阻止再有激動的選民來搔擾。
小羅代替委員,在辦公室裡坐鎮指揮,忽地瞥見黑則走進來?他詫異,離開椅子,“啊你還敢來?”他擋在他面前。
對方沒有好臉色,黑則還是要問:“請問周星星在這裡嗎?”
“不在!”小羅乾脆的回答。看見年輕人像笨蛋,還杵在原地?他很生氣,把他推出去,一面訓斥他,“阿星已經不在這,你快點出去!偶們委員就在二樓休息,啊你要他聽見你,下來打死你?”
採訪選舉活動的新聞小組在廂型車內休息,準備送帶子回電視臺,隱約聽見聲音,他們望向立法委員的競選辦公室,竟然發現,“那個人是黑則?”他們看他被趕出來,拿著行李,不曉得去哪?“快點跟上!”他們趕快叫一個記者和攝影師追上去。
“星,你在哪裡?我好想見你……”黑則喃喃地說,手提行李,漫無目標的在街上走,沒去注意到後面有人跟隨。
暮色籠罩大地,商家的霓虹燈也紛紛點亮
“阿則你在哪?你千萬不要離開臺灣啊,我想見你!”周星星低哺著。他找不到人,更不敢回家,他怕爸爸一定會揍死他……
攝影師盯著鏡頭,鏡頭裡的人形單影隻,找不到方向似的,在路上亂逛,那清秀臉孔滿是憂愁與恐慌,看了教人不忍。
此時。周家的人不想再多看,他們關上電視,對阿星又是生氣又是著急——
陳月嬌掛掉電話,嘆道:“打過去,是小羅接的,他講阿星沒帶手機。”
“他不在競選辦公室,也不回家,啊要去哪?”周萬財氣急敗壞。
選舉投票日將近,每位候選人紛紛向自已選區的選民告急,多爭取票數!
因為周星星和黑則傳出同性戀紼聞,一號周萬年、二號趙強的曝光率亦隨之大增——
“偶要用最沉重的心情,給大家講,偶們的人有企查到,亂放訊息傷害偶侄子的人,是二號趙強。他竟然為了騙選票,啊連自己人黑則都賣給媒體,利用他來讓偶的侄子難堪,用這款可惡手段企害一個好好的年輕人……”周萬年在電視鏡頭前面頻頻擦淚,語調悲苦。
很快的,趙強召開記者會,駁斥對手,“我嚴重抗議周委員沒有證據,就不要無的放矢!這一次的選舉,黑則先生確實有大力幫助過我,如果我這邊的人要放訊息。會不去考慮到黑則先生的隱私?還有做出這種事情,對我個人支援度的影響嗎?我們會利用、傷害人嗎?請周委員和所有選民理智的去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