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
放學時間已經到了,連長在主席臺上叫全體教官集合,教官們就算口號喊到一半也馬上停下了訓練。
中午烈日當空,陽光非常強烈,和早晨的刺骨冷風形成鮮明對比。早上冷得起雞皮疙瘩,中午熱得冒汗。
崔始明對學生們中規中矩的說再見外加敬禮,容川卻急匆匆和學生說了拜拜便向他跑了過來,連長的話對容川來說簡直是如蒙大赦,做教官可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爺們,我剛才叫你好多次了。”容川一跑過來便挽住崔始明的胳膊,不滿的嘟囔著。
兩人向主席臺慢慢走去,其他教官的距離較遠都得跑步過去,一個個教官像風一樣從兩人身邊匆匆而過,連長正站在主席臺上催促著教官們集合。
“沒聽到啊,對了……”崔始明突然想起那個高年級學生幫容川戴擴音器的事,他動了動被容川摟住的胳膊,把對方的手抓在手裡,扭頭看著容川。“那個擴音器咱倆換換,你那好看不中用,你下次喊我還是聽不到。”
“那就換唄。”容川隨意答應了,中午的太陽非常耀眼,球場內沒有樹蔭,每個角落都暴露在陽光底下。
容川晃了晃崔始明拉住他的那隻手,稍稍仰頭看著崔始明的臉,崔始明的鼻樑上有一道水光,在高挺的鼻樑上那水光是呈一條直線,低聲說:“今天中午陪我去洗澡,不許說不去。”
太陽那麼大冒汗也是常有的事,而且他們穿得比較多,一件外套裡面一件汗衫
“我就是想說不去。”到中午的時候一股睏意馬上襲上來,崔始明說。“今天中午要睡覺。”
“不睡你也要和我去洗,你昨天沒洗呢。”在北方不需要天天洗澡,容川就是想天天洗,在北方什麼都能接受就是不接受不洗澡。昨晚崔始明睡得特別沉怎麼叫也叫不醒,容川也就沒去洗了,光看崔始明鼻樑那道水光就知道他冒了多少汗,容川怎麼也要崔始明和他一起去洗澡。
在北方洗澡非常麻煩,部隊的澡堂不收費,就看有沒有時間洗,澡堂晚上八點半就關門。其實連隊裡有組織什麼時候大家一起去洗,容川第一次大家去的時候搞了老半天也脫不了衣服,看戰友們個個那麼坦蕩的光著身子跑進澡堂,磨嘰了很久他還是沒和大家一起去洗,特別尷尬。中午的時候倒是沒有人會去洗澡,於是容川就每天中午拉著崔始明去洗澡。
“再少洗一天也沒啥事啊,你看人家一個月不洗還不是好好的嘛。”崔始明就是特別比較煩容川天天要洗澡,他連裡的兄弟半年洗一次的都有呢。
容川賭氣的說:“那我自己去了。”
“不行!”崔始明一聽急了,握住容川的那隻手一下子用力捏緊。總覺得容川一個人去會碰到什麼奇怪的事,看到容川一副就這麼定了的表情,崔始明有些懊悔的轉頭,用猶豫的語氣說,“我再想想。”
“你想什麼啊,你出汗了不洗澡呀,又不要你洗衣服。”洗澡明明是必須的一件事,搞得好像戳到崔始明的痛處一樣,容川就是不滿意這點,非得他幫崔始明洗衣服,崔始明才肯和他一起洗澡,不然還不知道崔始明多少天洗一次。
兩人正糾結著,主席臺上傳來連長不耐的催促聲:前面那兩個別磨嘰磨嘰的,嘮嗑回去再嘮嗑,集合沒聽到呀?
作者有話要說:
☆、小兵尼瑪
第四章
路程不遠,兩輛巴士很快便回到了武警支隊。中午休息時間不長,甚至覺得根本不夠,一點多還得到學校去軍訓,來回跑很麻煩,現在學校還沒安排好教官們的食宿,也只能麻煩一點。
中午吃飯由各班班長帶去,崔始明一直比較煩這個差事,每天按規矩把人帶到食堂,準備吃飯之前都得發音唱首歌,大家都很餓,沒勁唱,於是他就天天讓大家唱《團結就是力量》,這首比較短勉強能唱,每次吃飯前都唱這首,噁心得連吃飯的慾望都沒有了。
飯後崔始明還得和容川去洗澡,吃到一半他就吃不動了,差點就睡著,為了班長這個面子強發起精神來。
崔始明和容川正準備去洗澡的衣物,兩人住的宿舍被容川收拾得很整潔,副班長本來就是負責內務的,容川收拾的內務當然無可挑剔。崔始明自從和容川住一起後內務都是容川來做。
崔始明甚至都忘了豆腐被怎麼疊,被領導知道他就得檢討了。
“媳婦,”崔始明連洗髮水之類的東西都懶得帶了,一直用著容川的,他到陽臺找衣服,陽臺的衣服早就被收回去了。“我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