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始明奇怪容川怎麼突然去找尼瑪多吉,一回到宿舍前便看到那門敞開著,一眼就能看到宿舍裡的全景。容川和尼瑪多吉坐在寫字桌邊,兩人背對著他,他只能看到那兩人靠得很近,還小聲說著什麼,在高壯如山的尼瑪多吉襯托下,容川真像尼瑪多吉調侃的“小芝麻”,更讓崔始明介意的是尼瑪多吉一直向容川那邊湊,兩人肩膀都快挨著一塊。
“你倆在幹啥呢?偷偷摸摸的。”崔始明走進來就繞到兩人前面,他從後面看好像那兩人的手也抓在一起。
“報告班長,”尼瑪多吉太專注沒有聽到有人走近,一看崔始明就站在他前面,他立馬跳了起來,捏了捏手裡的細線,呵呵一笑,說。“小芝麻要我教他縫東西呢,所以我就過來了唄。”說完還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下午那件事,崔始明就是讓尼瑪多吉來解決的,別看尼瑪多吉是個高大笨拙的漢子,手可巧了,小時候太窮衣服破了他媽媽就教他自己縫。
“始明,”容川一看是崔始明回來了,也站了起來,手裡還拿著一塊破布,尼瑪多吉手把手的教他怎麼縫,他本來也會一些,一教就會了,只是還沒縫完。“我讓尼瑪教我縫東西,他可會縫了,以後你要縫什麼我幫你縫吧。”今天他看到尼瑪多吉幫那男生縫褲襠,雖然那男生的表情有些奇怪,可他真心覺得尼瑪多吉縫東西的手藝特別好。
崔始明湊過去一瞧,儘管是半成品,縫得還真不賴,那線上還吊著一枚寒光閃閃的細針,崔始明點了點頭說:“那行,你別扎到手。”
就是因為崔始明下午的一句話,容川便對縫東西這種耿耿於懷,對於這種技能完全沒興趣的崔始明便到外面轉悠去,離集合看電視的時候也不遠了,也走不到哪去,便在宿舍周圍隨意轉了轉。突然覺得對容川說的那句話稍微有些過分了,當然容川也沒怨他,還特地去請教了尼瑪多吉。
崔始明的衣褲從未壞過,倒是越野長跑時的揹包有時會壞,長跑必須在規定時間跑完,壞掉的揹包只能回宿舍去縫,容川也幫他縫過好幾次。他就是不明白褲子為何會壞掉。
來到宿舍前的一塊空地,崔始明抱著這種疑惑做了幾次蹲姿,蹲下又起立,襠褲好好的,他又試了試正步和各種跳,低頭一瞅褲襠,還是完好的。難道蹲下裂褲襠的機率比較大,他又蹲了一次,兩手放膝蓋上,上身挺直,低眼看了看褲襠。
這時幾個小兵整齊的走過,那幾個正是崔始明班裡的戰士,他們不知道崔始明為何要練蹲下,也沒注意到崔始明的小動作,只覺得崔始明的動作非常標誌。他們從那裡走過看了崔始明好幾眼,崔始明還在練,並且還會給自己喊口號。
“班長自己加訓啊,好勤快。”一個小戰士說。
“是啊是啊,我們崔班長軍事可厲害了,每次考核成績都頂尖,就是以前變態了點,現在對我們老好了。”另一個小戰士感慨又自豪的說,感覺走路的時候胸膛都直挺挺的了。“這就是班長和副班長的區別吧。”
這兩個小戰士和尼瑪多吉同宿舍,尼瑪多吉教容川縫東西的事他們也知道,副班長管內務的學一下縫東西也沒什麼奇怪,班長負責他們平時訓練,給自己加訓就更正常了。
蹲下幾十次褲子還是完好無損,壞褲子的一定是蹲下的姿勢不多,崔始明再也不糾結這個,不過今天那事還是給他非常大的刺激,簡直無法想象自己媳婦幫別人縫東西,別說褲襠了,這次還好有尼瑪多吉在。
崔始明把班裡的戰士帶到學習室後,崔始明便往連長辦公室那邊跑,現在還算早,他要跑的部門還多著呢,非得把容川和他和訓這事給辦妥了。
得知崔始明要去辦這事後,容川高興得不行,雖然不知道崔始明受了什麼刺激,之前懇求了好幾次都不行。
這天晚上的時間非常漫長,一點和班裡的戰士看新聞的心情都沒有,容川一直在盼著崔始明回來,大家都在看新聞他便在數時間,對時間的把握還是挺準確的。軍訓的時候站軍姿,他們沒有手錶也知道過了多少分鐘。
直到回到宿舍熄燈後,崔始明還是沒有回來,容川洗漱後便往躺在床上,他也沒打算睡,裹著棉被時不時盯著門口,不等崔始明回來他就睡不著。他渾身疲憊,一躺上去便軟綿綿的癱在床上不想動。
今天夜裡的風特別大,容川在宿舍裡能聽到外面的風聲,他頭上枕著個枕頭,懷裡抱著崔始明的枕頭,每次崔始明還沒回到宿舍的時候他便先抱著崔始明的枕頭睡覺,等到崔始明回來時要從容川那裡拿回枕頭挺不容易。
枕頭上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