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明,我們真的要住到結束嘛?”容川把行李袋放在桌上,他回頭去找跟在後面的崔始明,崔始明手裡還提著一袋,他過去想接過那行李袋。其他教官基本上不帶什麼東西,連衣服都懶得帶,不洗一星期的澡也是常有的事。
崔始明繞過偏開容川,把行李袋往桌上一擱,有些不滿的說:“我不是說了不要拿那麼多東西嘛?你提那麼多東西,我看著覺得累。”本來崔始明收拾東西的時候只拿了套換洗的衣服,容川覺得不夠,把各種亂七八糟的生活用品都塞了進去,還覺得不夠。
“多拿點不好嘛,我怕你需要什麼東西的時候沒有。”一大早起床就為了收拾這些東西,拿多了還得用兩個袋子裝。
崔始明一路上都跟他說這個,容川不免有些心煩和委屈。他也不和崔始明生氣,架床下面有一個櫃子,容川開啟櫃子,櫃子是空蕩蕩的,而且很乾淨,容川開啟一個行李袋,想把裡面的衣服拿出來放進去。兩個人的衣服都混在一起,他想還是先放崔始明的。
怎麼又讓媳婦不高興了,崔始明上去把行李袋挪動一邊去,從後面一把抱住容川,拉住了容川的手,把下巴擱在容川肩上,賠笑道:“容容,知道你想得周全,我這不是怕你累著嘛。”說完還順便在脖子上偷了個香。
脖子上一癢,容川偏了偏頭,心裡一陣溫暖,他蹭了蹭崔始明貼在他脖頸的臉,把手搭在崔始明環抱在他腰間的手臂上:“始明……”他還想說點什麼,聽到外面傳來幾個腳步聲,大概是學生們起床了,他們寢室的門還大開著。
外面一陣腳步聲,是幾個學生跑過來,到隔壁教官的宿舍去敲門問早安,吵吵嚷嚷的好不熱鬧。
容川有些著急了,就怕被人看見,要拉開崔始明的手臂,臉蛋微紅的低頭看著崔始明死死纏在他腰間的手:“快放手啦,要被人看見了。”
“急啥,他們還在和尼瑪玩呢,我擋著你還不行嘛,他們就看不到了,再讓我抱會兒?”從正背後看,崔始明抱著容川勉強可以把人擋在,他媳婦那麼玲瓏抱著正合適,越抱越不想鬆手。
隔壁是尼瑪多吉,正和他的學生聊得火熱,說話非常大聲,在隔壁就聽到他大聲和學生說:“前天有個教官老彆扭了,哈哈,大晚上來找我,他怕黑又怕鬼。我說你跟我湊合一晚上唄,他死活不肯,還總說他一點都不怕,哈哈。”他的學生又瞎問了些問題。
這事容川也有和崔始明說,崔始明聽著格外刺耳,順著尼瑪多吉的聲音瞥了一眼,沒有到人。容川又聽到尼瑪多吉拿這事來調侃,完全被扭曲了,聽著特別難受,他回頭看了一眼崔始明。崔始明親暱的撫摸著容川的臉蛋,低聲笑了笑,說:“容容,你可別聽尼瑪胡說,你要是怕黑怕鬼啥的,我天天抱著你睡唄。”
“你才怕黑怕鬼。”
倆人又摟在一起鬧著,崔始明坐在椅子上,把容川摁坐在他腿上,已經沒多少時間了,學生們都匆匆去吃早餐,行李還被冷落著。倆人還粘在一起,匆匆走過的男生瞥了他們一眼,對教官之間的事情並不是很感興趣。方隊裡又是女生居多,男生對教官興趣不大,幾乎沒男生特地去找崔始明和容川。
這時響起了“叩叩”的敲門聲,門還是敞開的,敲門只是為了引起倆人的注意力。容容還坐在崔始明腿上,突然的敲門聲把他嚇得一下站了起來,一不小心腰胯碰到了旁邊的桌子,吃得的叫了一聲。崔始明緊張摸了摸容川的腰胯,連忙問咋樣,也沒注意誰來了。容川靠在桌邊,排開了崔始明的手,被別人注意到他們這樣,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尷尬的剜了崔始明幾眼。
“教……教官。”門外的人似乎比他們還尷尬,聲音很乾澀,他敲門的手還保持著舉起,僵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我……我走了。”
那男生轉身的瞬間,容川連忙叫住了他,一看這學生是那天崔始明帶去醫務室的學生。臉上還是有一層白色粉底,脖子卻是另一種膚色,看著有些奇怪。他向那男生靠近幾步,嗅到一股隱隱約約的甜膩味道,嗅著覺得胃裡很不舒服。他拋下崔始明,歉意又略帶靦腆的對那男生笑著,說:“怎要走了,是不是來找你崔教官?他不就在那嘛。”他側了側身,向後瞥了一眼,生怕這學生沒看見崔始明。
蘇帷立的目光越過容川,略有些複雜的瞅著崔始明,崔始明同時也在瞅著他,他的嘴角動了動,淺笑了一下,兩手藏在過長的袖子裡,攥緊,他就低喚了一聲教官便沒了下文,似乎在等著崔始明來接。
“蘇(美麗)……你叫啥名來著?我給忘了。”崔始明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