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用另一隻手在車窗上支撐著額頭。他想,人真的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有些時候你沒有看到,心裡只會惦記著去想,卻懼怕著相見的那一幕。而等你真的見到那個人,那種銷魂蝕骨的感覺,深深植入骨髓,他讓你無法停止的去回味,只恨不得,恨不得一夜之間就與他雙雙白頭。
李漾忽然想起許諾最喜歡的的一首詞。以前他總在心裡排斥許諾身上那些文人作風,但此時此刻,偏偏他就清楚的憶起了那首詞。
時隔五年,他甚至還能清楚的憶起許諾念這首詞的動作語氣和神情。好像這五年分別的時光並沒有存在一般。
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許諾會怎麼背?拿著書坐在窗前目視遠方?還是在深夜裡獨自凝望夜空?眼神是茫然?空洞?還是充滿悲傷呢?
李漾緩慢的把車停在門前,他看著眼前大把不要錢的陽光貪婪的灑在房門前的草地上,他就那麼坐在車上反反覆覆的想著那句“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突然,像是不知道觸動了腦部記憶中樞中的哪段記憶,竟然瞬間就紅了眼眶。
作者有話要說: 《雨霖鈴》 宋 柳永
【原文】
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心情不好,寫出來的東西也很陰沉,我會再修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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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哎呦喂,此時此刻要是有人說李漾是個冷血動物,李大少一大耳刮子就特麼能抽死你。
可是,就像是鱷魚的眼淚一樣,那也不過是為了排除體內多餘的鹽分而已。你能說鱷魚也會感動嗎?
當然,這些話我們只能自己心裡想想,你敢去李大少面前說你擠出來的貓尿是假惺惺帶騷味的嗎?
我估計許諾也不敢。
李大少的情緒來的也快,去的也快,他外表冷靜內心焦急的等待著許諾的行蹤。
終於,在他們魚水之歡的第二個晚上,李漾知道了許諾已身在X城的訊息。一天的時間到調查許諾身在何處,時間剛剛好不多也不少,正常的讓人抓不住任何把柄。
接到彙報電話前一刻時,李漾的下面還在高昂的叫器著要發…洩,而他的腦子裡正恬不知恥的回放著昨晚上的旖旎風光,接到電話的那一刻,他的右手還正在下邊使勁搗鼓呢!但是下一秒小李漾就被嚇軟了,李漾也板著一張冷酷無情的臉光著屁…股從床上站了起來。
“你再說一邊,他在幹什麼。”
電話那頭的手下心裡有點納悶,那個叫許諾不找地方住也就罷了,但是一個精神病院一個精神病院挨著逛這真的可以嗎?真的沒有問題嗎?更奇怪的是一向用命令句的李少竟然會用重複疑問句了。這些枝梢末節讓他引起了高度的重視,李少很少這麼注意一個人的。做下屬的,必須想領導之所想,隨時準備好拋頭顱灑熱血的準備,馬屁拍對了,也能順著馬尾往上爬是不!
那個下屬這麼一想頓時覺得自己的機會來到了,他恨不得把許諾每次上廁所需要多長時間都告訴李漾,簡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也就是這麼的,李漾幾乎肯定許諾下一步的會展開什麼樣的行動。幾乎在他想通的同時,手中的手機也飛出了窗外。
好一會兒,李漾才用汗溼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赤…裸的身體在夜色的包圍下似乎在發著光,李漾低下了下頭之後瞬間又抬了起來,那幾不可聞的嘆氣聲所撥出的二氧化碳顫顫巍巍的與空氣相溶。他用身邊的紙巾擦了下手,冷靜的走到樓下的草坪上,在黑夜中尋找到他那手機中的戰鬥機以後,撥通了一個號碼。
“李斐,撤回看著李昂的那些人,儘快回國,我這裡有事交給你去辦!”
“李少,那二少這邊怎麼辦?電話那頭的發出疑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