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晚的。呵呵。我那時候光顧著啃書,楞沒想著勾搭一純情少女呢,一大遺恨!”
“切——有那麼純情麼?”
“我也是!那時候整個一書呆子,忒沒形象!”
“現在也沒好到哪去!”
人們掩飾著很快將話題岔開。
梁夏這時開始灌酒,一言不發,一杯一杯地灌。肖磊最初沒有攔他,後來看不下去,拉住他舉杯的手,“行了。到此為止,再喝會傷胃。”
梁夏不看他,掙脫了胳膊,仰頭又是一杯。
肖磊知道他到了傷心處,看看桌上,還有幾瓶,於是和他對飲,成功地搶了他不少酒,然後起身,腦子有點暈,“好了,今晚很盡興,我們打道回府!”
眾人紛紛起身,或清醒或微醺,三五一隊地朝外走。距離不是很遠,步行回學校。
肖磊看看梁夏,發現他除了面色醉紅,走路有些慢外其他還好,也就放了心。
剛到寢室樓下,梁夏加快腳步朝一垃圾桶走去,彎腰嘔吐。肖磊趕忙上前,輕拍著他的背,直到他吐完,遞給他紙巾擦擦嘴。
出人意料地,梁夏將身體倚靠在他身上,眼睛閉著,卻無痛苦之色。
“梁夏?”
對方不作答,小聲哼了一下,還是靠在他身上不動。
肖磊笑笑,心說還不是要靠你磊哥!利落地將他背起,朝樓裡走去。
背上不怎麼重。一雙手臂繞上了肖磊的脖子。肖磊低笑,扭頭道:“臭小子。”
“哥…”
這時候知道叫哥了!肖磊禁不住有些得意。
“哥,哥…”
這兩聲情意綿綿透著無盡痴戀的低喚讓肖磊心裡一顫。顯然,以他的身份消受不起。顯然,這“哥”另有其人。
是誰呢是誰呢?能讓萬年冰碴子呈現這樣溫順乖巧一面的人是誰是誰!
等下!哥?可他不是沒有親人了麼?
肖磊忍不住好奇,不過很快自責自己太三八了。他豪氣地甩甩頭,大步將人背到寢室,放上床,脫掉鞋替他蓋好被子,正要走開,手被醉酒的人一把拉住。
梁夏雙目仍然緊閉,眉頭皺起來,嘴角癟著,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弱弱地吐字:“哥,哥,…你在哪?…你回來吧…”喃喃地,可憐兮兮的,柔柔撒嬌的,苦苦哀求的。很快,眼角淌下淚水,沿著臉龐側落滑下,沒入髮間。
對死去的親人竟思戀如斯麼?
或者,若那人尚在人間,能讓眼前之人這般模樣的,又到底是何方神聖?!
4
4、肖磊眼中的怪小孩 下 。。。
“哥,哥…”
情意綿綿的呼喚還在繼續,把肖磊一個大老爺們聽得渾身不自在,雖然不忍,還是抽出了被抓住的手。再看梁夏,就像失去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放棄了掙扎,嘴唇也停止了開合,只是眼角冒出的淚水更多,枕巾都溼了。
肖磊悔大發了,恨不能把手遞迴到他手裡,看他那副絕望心死的樣子,感覺自己罪孽深重似的。嘆一口氣,替他掩好背角,默默走開。
多可憐一小孩啊!以後要對他好點。
第二天是星期天,肖磊十點鐘醒來,頭很疼,起身,發現梁夏的床鋪上沒有人,其他幾個兄弟還在睡呢。於是也躺下,繼續歇著。
十一點,大家都陸陸續續起床,然後去吃飯。肖磊頭疼得厲害,沒出去。過一會兒,梁夏回來了,面色如常。
“梁夏,起得夠早啊,昨晚就你喝的最多。頭疼不疼?”
“不疼。”梁夏開啟衣櫃,拿幾套衣服出來,“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肖磊驚坐起,到他跟前,“你要去哪?”
“不好說。”
“什麼意思!你又要搞什麼花樣?”
梁夏又從櫃子深處拿出一個看似是相框的東西出來,肖磊匆忙間看到那是一張男人的照片。
梁夏迅速將衣服和相框裝進包裡,抬眼看肖磊,“你放心,期末考試前我會回來。”
“放心個屁!你這臭小子…”
話音未落,梁夏已經轉身朝門口走去,肖磊一把攔住他,卻被甩開,梁夏不回頭,冷冷道:“我的事輪不到你管。”
肖磊一下怔住,立在原地,看梁夏走出門去。
你以為老子想管!臭小子!肖磊狠踢一旁的椅子一腳,在屋子裡來回走,嘴裡唸叨:“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梁夏就這樣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