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柳真為自己滿上一杯酒,仰頭喝掉,“你忘了你是來陪我喝酒的?今晚不醉無歸。”
“呵呵,”梁億傻笑,“那可不行,萬一你酒後亂性,對我圖謀不軌怎麼辦?”
“梁億!你行,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你那貞操呢。是不是男人啊?”
“呵呵,如假包換,貨真價實,百年難得一遇…哈哈哈。”
“哈哈哈,傻瓜。”柳真跟他傻笑一陣,飲幾口酒,但是不敢多喝,一會兒還要負責扛梁億回家呢。
桌上的酒全被喝光,梁億卻仍是一派鎮定,也沒有再要酒,晃晃腦袋,說:“時間差不多了,你回去吧,我送你。”
在同學家裡只待了不足半小時,梁夏就作別離開。在家門口徘徊半天,確定裡面沒有人,才進去,就被孤獨吞沒。他走到梁億的房間,在他的床上蜷成一團,臉埋進枕頭裡,淚水很快打溼臉龐和枕巾。
隱約的敲門聲將他吵醒,黑暗中,梁夏凝視細聽,然後起身,看看錶,十一點。他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只看到黑暗一片。門外也沒了動靜。
他猶疑著,開啟門,視野斜下方,是男人靠坐於牆的背影。
“哥?”寂靜中,他的嗓音壓抑不住地顫抖。
男人慢慢扭頭,些微的燈光下,面龐曚曨。
空氣裡的酒精分子刺激梁夏的感官,他忙蹲□去扶他,男人的身體很重,挪不動。被濃烈的酒氣薰染,梁夏感到鼻腔一陣火辣,喉頭也是,聲音不由地哽咽,“你起來,起來!”
男人輕哼一聲,艱難地站起,身體不穩地靠在梁夏身上,兩人幾乎摔倒。梁夏費力地支撐著他走進門,步履艱難地進到他的房間,兩人齊齊倒在床上。
梁夏將他的身體擺好,脫去鞋子,轉身想去拿毛巾替他擦臉,卻被大的力道向後拉倒,落進男人懷裡,男人抱住他不放手,夢囈一般,又似乞求,“寧寧別走。別走。。”
心臟被溫柔地捅了一刀,梁夏的眼眶溼潤酸澀,他維持著姿勢不動,男人吐出的氣息拂在他的耳旁,“寧寧,生日快樂。”
淚滴攸地滑落。
男人一隻手鬆開他,在襯衫上摸索一陣,然後給他脖子上戴上了一個類似吊墜的飾物,嘴唇仍貼著他的耳朵,嗓音沙啞卻溫柔,“寧寧,摸摸看,你的生日禮物。”
梁夏抬手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