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耒不由得鬱悶,他並不喜歡昂貴的衣服,也不需要車呀,房呀什麼的,只是想找份安穩的工作,平平淡淡地度過一生。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自己確實長得不錯,可是長相和名字一樣,只是用來分辨的,沒有太大的用處,他卻總是因為這樣而招惹麻煩。
但不管怎樣,他現在可以按下心來睡一覺了,在躲避尼文傑追捕的時候,他幾乎沒有好好睡過。
等他醒來,天已經黑透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喬耒爬起來去外面吃東西,兩個監視他的人也一直跟著他,喬耒找了一家看起來很高階的店就進去,點了一大桌子菜,拉著監視的人一起吃,吃完就拍拍屁股,大搖大擺地回去了,絲毫不在意留下來的兩個人出了一月的“血”。
☆、新的工作
張天資果然給喬耒換了工作,讓他負責廚房的雜事,也就是打雜,洗洗菜,刷刷碗,切切菜,打掃衛生之類的,總之就是廚房裡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都要他去做。
喬耒也不抱怨,雖然累了點,但張天資把他的工資漲了原來做服務生的一半,現在他可是急用錢的時候,即使和父母再不親近,也不能放著不管,養育了他的恩情是實在的。
“喬耒,盤子!”
“哦,給。”
“喬耒,把這個拼一下!”
“好,知道了。”
“喬耒,把這裡擦乾淨!”
“我馬上就擦。”
“喬耒…………”
一整天就這樣忙忙碌碌地過去了,喬耒把垃圾袋扔進指定的地方,揉了揉痠軟的肩膀,脫了工作服就要回去,天也黑了,他就踏著城市夜晚的霓虹燈往回走,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自己只是這川流不息的人流中的一員,和其他人一樣,每天不停地反覆做著同樣的工作用來填飽自己的肚子。
這種鋼筋混泥土做成的城市沒有一點人情味,他也不想追求這種東西,只是偶爾想起的時候,覺得心裡涼涼的,偌大的城市,數不清楚的人,誰都是誰的世界之外,被那些方方框框隔離開來。
喬耒不止一次地知道,和上級搞好關係是必要的,但是他總是做不好,他知道如何把握人與人之間的距離,疏遠有禮,誰也挑不出錯誤,所以也沒有人願意親近他。對於上位者來說,喬耒就是典型的眼中釘肉中刺,彬彬有禮也桀驁難馴,他們需要的是聽話,勤奮的人,而不是一個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人,不管這個人多麼的有才華。
“喬耒,我說了幾次了,這個菜要連著根,你為什麼總是把根切掉!”廚師長拿著菜,一把甩在了切菜板上,他是想甩在喬耒的臉上,但是喬耒是經理親自調過來的人,他也不好太過得罪。
“……”喬耒一言不發,他每天擇那麼多菜,哪還記得那麼多,但做錯了就是做錯了。
“算了算了,你去把那些垃圾倒掉。”廚師長見他不說話,脾氣也發不出來,乾脆揮手讓他滾蛋,眼不淨心不煩。
喬耒轉身去收拾垃圾,裝在袋子裡扔掉,他一回來,就有人叫他,說是張天資找他,喬耒洗了洗手,就去了張天資的辦公室。
他敲敲門,得到允許後就走了進去,裡面除了張天資,還有尼文傑,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尼文傑還想見他做什麼,莫非對於上次他逃跑的事耿耿於懷?
尼文傑放下手裡的東西,看著喬耒,問道:“還習慣嗎?”他已經聽過張天資的彙報,
雖然後廚很累,但是喬耒一句抱怨都沒有,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還好。”喬耒回道,徑直坐在了沙發上,由於他太過於自然,自然的就好像這是他的辦公室,反倒讓尼文傑產生了低人一等的錯覺。
尼文傑看了眼張天資,張天資立刻走了出去。
喬耒奇怪地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要張天資出去,他不是尼文傑的心腹嗎?
等張天資走了出去,尼文傑吐了口氣,立刻變了張臉,“上次謝謝你救了我。”
這麼久才來道謝還不如不謝,雖然心裡這麼想,但喬耒還是客氣地回道:“沒什麼。”
“說起這個,你為什麼要救我?”尼文傑問。
“我又不知道是你。”喬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當時那麼危險,你就不怕?”
“他們只有五個人,有什麼好怕的。”喬耒無所謂地道。
尼文傑愣了下,這麼說起來喬耒身手好像不錯,他走到喬耒身邊,出其不意地猛出一拳,喬耒下意識地擋住,戒備地看著尼文傑,看這力量和出手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