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耒應該沒問題吧。”馬亦嵐彎了彎嘴角,竟然能拖著那種身體回來,看來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誰知道。”尼文傑靠在了沙發上,“他之前從樓梯上滾下來,身體還沒好,又被你們圍毆了一頓,估計好不到哪去。”
“哈哈,他從樓梯上滾下來……”馬亦嵐哈哈大笑,突然被飛來的裝飾花瓶砸了正著,砸得他頭暈眼花,半天緩不過神來。
尼文傑抬眼看了下樓梯上的喬耒,悠然地走到馬亦嵐的身邊,拿起花瓶看了看,對馬亦嵐道:“這個花瓶裂開了,你的頭真硬……”
馬亦嵐頭暈眼花的,剛想說話,就有東西順著鼻子流了下來,尼文傑嫌惡地道:“你流鼻血了,髒死了。”
“是……”誰害的……馬亦嵐
一張口就頭暈的厲害,他只好閉上嘴,仰頭靠著沙發,傭人手忙腳亂地給他拿衛生紙。
喬耒冷冷地看著馬亦嵐,馬亦嵐抬眼看他,突然勾起了唇角,但是本來魅惑眾生的笑容,卻因為臉上的鼻血,和衛生紙讓人覺得猥瑣,還帶點噁心。
尼文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問傭人道:“小昕呢?”
“他昨晚照顧耒少爺半夜,所以還沒醒。”
“哦,不用叫他了,等他起來,重新給他準備早餐。”
“是。”傭人恭敬地點著頭。
尼文傑踢了馬亦嵐一腳,“快去把自己洗乾淨!”
“好好。”馬亦嵐在傭人的摻扶下,去清理自己了。
喬耒走了下來,臉上的淤青消散了不少,不過還是很慘的樣子。
尼文傑掃了他一眼,“那個花瓶是唐朝的官窯,價值百萬,沙發是歐洲貴族留下來的,地板是……”
“你等一下。”喬耒打斷了他,“你的意思是要我賠?”
“你說呢?”
“但是花瓶是在馬亦嵐的頭上裂開的,沙發和地板是他弄髒的。”
尼文傑沉思了一下,“說的也是。”於是馬亦嵐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又多了上百萬的債務。
“你沒事嗎?”馬亦嵐問道,說實話,看著喬耒被揍得不堪入目的臉,很影響食慾的。
喬耒默不作聲地吃飯,馬亦嵐還想說些什麼,就被尼文傑捅了一個手肘。
“你幹什麼?”馬亦嵐低聲叫道。
“如果不想吃苦頭,就不要那麼多話。”尼文傑警告著。
喬耒吃完,又回了樓上,他要先洗澡,等會去休息一下。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喬耒低下頭,這種傷很快就會好的,但是被人毆打的窩火,他不知道該如何消減,他很小的時候就被稱為天才,不管是學業,還是武術訓練,他都是佼佼者,這種被人踩在腳下蹂躪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洗完澡,喬耒倒在床上睡覺,等他休養一段時間,身體恢復了,他就會好好來算這筆賬,誰都跑不了,在此之前他也不會讓他們好受的。
寂靜的夜晚,只有偶爾的風帶動樹葉沙沙作響,馬亦嵐猛然驚醒,剛剛好像有什麼東西,他坐了起來,微風輕輕地撩動著窗簾,馬亦嵐奇怪地盯著窗子,他睡覺之前,窗戶是開著的嗎?
唔……!馬亦嵐一驚,外面好像有人,在窗簾的遮映下,閃爍不清,他遲疑了一下,掀開被子下床,走到床邊,撥開窗簾,竟然是個白衣長髮的女人!
他禁不住後退了一步,又覺得自己很可笑,那不過是個人罷了,他壯著膽子翻過了窗子,走了過去,但人影突然消失了,馬亦嵐眉頭跳了跳,他住在一樓,二樓的人……
這種雕蟲小技還想嚇他,白天被花瓶砸,並且還要他賠錢的事
,他大發慈悲地不計較了,現在還敢來招惹他,明天再跟你算賬,馬亦嵐轉回身,剛想回去,就聽到一個輕輕的聲音:“你要走了嗎?”
馬亦嵐渾身一顫,如果是投影儀投射出來的影子應該不會說話才對,但也有可能是錄音,他緩緩轉過身,面前的人和影子完全不一樣,而且像是在發光,他目光下移,頓時臉色一白,沒有腿!
“你來陪陪我好嗎?我一個人,好寂寞。”紅唇輕啟,眸若星光,膚如凝脂,是個絕世美人。
馬亦嵐嘴唇抖個不停,僵硬地轉回身,翻過窗子,回到了床上,矇住被子發抖,剛才在翻窗子的時候,他有回頭看,但是已經不見了那個人影了。
這絕不是假的,到底怎麼回事?心裡猜測著,但還是覺得恐怖,馬亦嵐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頭緒,乾脆閉上眼睡覺,沒想到竟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