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右手掌伸到自己屁股上,縮起雙腿,含含糊糊地說道:“我知道錯了……封哥……不要打我屁股……”
路卡陡地怔了怔,想起前陣子韓封說炎育陵開始會耍點性子,偶爾還會偷點懶,似乎原有的懲罰方式對他來說已經有如吃飯喝水般容易,便煩惱該用什麼新的方法來適當地懲戒他。路卡當時隨口說‘耍孩子脾氣就用教小孩的方式來教訓好咯’,電話另一頭的韓封不置可否地回應‘說得容易’。
韓封絕對還是那個霸道、唯我獨尊、說到做到、敢做敢為的男人,但若物件是炎育陵,路卡就壓根不相信韓封會對他動手。不忍心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則是打了也不會有用。炎育陵在嚴格的體罰教育下長大,又遭遇過不人道的□與折磨,肉體的痛楚,已經很難給他帶來恐懼。
不會真打吧?還打屁股?那傢伙不會這麼沒人□?路卡邊想邊將炎育陵的手擺回身側,要替他把被子蓋上,怎知炎育陵又激動地撥開被子,手掌再次回到了屁股上,像只蝦米把身體捲縮起來,語帶撒嬌口吻地囁嚅:“封哥……這樣很丟臉……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用手打啦……罰別的行不行……”
用手打?“不是真的吧?”路卡張著嘴,難以相信自己從炎育陵的醉話中所聯想到的畫面,這些日子以來聽聞韓封提起炎育陵的點點滴滴,路卡已百分百相信韓封是傾注心力地在打造炎育陵的事業,不僅如此,從談話中也可以發現韓封對炎育陵的情感已超越一般的經理人,但絕不是曖昧的關係,而是猶如兄長對弟弟,甚至有點接近父親對孩子般的期待與關心。所以路卡沒有嫉妒或是起疑,反而是……有點羨慕。
視線禁不住移到炎育陵由貼身四角內褲包裹住的結實翹臀,路卡必須承認,身為性好男色者,眼前這身健壯又修長的肉體在他眼裡非常的令人垂涎,初次與炎育陵見面時的拍攝過程中,已和炎育陵有過相當親密的碰觸,那緊緻的面板和肌肉的質感有好一段日子難以忘懷。
發現自己情不自禁在用生理本能思考,路卡馬上抿起嘴,把被單蓋到炎育陵肩膀處,暗自祈禱這年輕的尤物千萬別再發出任何可愛又磨人的撒嬌聲。
“切!真糟糕。”路卡悄聲自責,見炎育陵暫時沒有動靜,便轉身走到床前靠牆的沙發上坐下,拿起酒店電話話筒,撥打長途電話給身處遠方的戀人,報告一下自己也有份的乾兒子的狀況,順便也排遣自己身邊沒有伴的寂寞。
“好痛……”炎育陵在床上翻了個身,被單又被踢開了一半,露出無防備的半裸身軀,像個受傷的野獸縮起四肢,頭臉試圖埋進臂彎裡。
路卡輕哼了哼鼻,走回床邊把被子蓋上,撫摸著炎育陵凌亂的頭髮,溫柔地低語:“睡醒就沒事了。”其實宿醉醒來只會更痛苦,但那也沒辦法。
“沒事……打過就沒事了……爸……你只是需要發洩……對不對……不是我的錯……對不對……”炎育陵喃喃自語,緊閉的眼皮微微顫抖,話聲隱約透著強忍的哭音。
路卡突感一陣窒息,心疼地用手輕撫炎育陵熱燙的臉頰,安慰的言語他不想說,說了只不過是引導炎育陵去回憶不愉快的往事而已。雖然韓封安排炎育陵回來的目的就是要他早日解決和家人的心結,不過現在他正處於情感脆弱的迷濛狀態,還是讓他安心地睡個覺比較好。
快點睡吧,你這個樣子叫我怎麼放心走啊?路卡一邊拍打炎育陵起伏得很不平穩的背脊,一邊考慮在這裡過夜的安全性。正自思考,酒店房門外有人敲門,然後便是譚峻的聲音。
“是我,我進來了。”譚峻說完不久便開啟門,提著炎育陵的行李進來。他和炎育陵入住酒店後就直接到酒廊,房間一步都未曾踏進,行李也是這時候才從後車廂拿出來。
路卡把雙手插到褲袋裡,踩著穩重的步伐走近譚峻,嚴肅地點了下頭,禮貌卻低沉地道:“麻煩你了。”
“不麻煩,這是我的工作嘛,倒是麻煩了路先生才對,你看起來是工作剛結束吧?西裝都還這麼整齊。”譚峻爽朗地道。
路卡冷漠地掃了眼譚峻,明顯地表示不願浪費唇舌回答,對譚峻他是沒有什麼意見,畢竟是韓封選的人,但這型別過分熱情的年輕小夥子他向來不喜歡給他們很好的臉色,藉此教育他們,勿以為故作熟絡的活潑交談方式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好感。
譚峻尷尬地歪了歪脖子,心裡納悶著炎育陵是怎麼和這麼冷酷嚴肅的大人相處?韓封還可以說嚴峻得來卻不會對人視若無睹,但這個姓路的就真的是傳說中的冰山啊!要不是韓封事先告知他會有個朋友來找炎育陵,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