剋制自己不哭叫出來,呼吸也越來越粗。
炎育陵沒被要求報數,聽見藤條被丟在桌上的聲音才知道已經打完。母親平時打完自己會再訓幾句,這次卻扔下藤條後邊不聲不響地離開,回到廚房去繼續未完成的工作。
母親剛剛說要給自己檢查傷口,看來……是不會的了。
4、四、苦盡甘來
為了減少疼痛,炎育陵把腳步放得很慢,將藤條收回書架,拿著藥箱和試卷回到二樓的房間。
關上房門,強忍的眼淚立刻決堤。炎育陵趴到床上,抱著枕頭儘可能把哭聲壓抑到最小,一邊哭還一邊在心裡罵自己——哭什麼?混蛋!都幾歲了?又不是女孩子!不可以哭!
這麼唾棄著自己,很快就沒有繼續憐憫自己的心情。炎育陵爬起身拿了毛巾就離開房間走進浴室。脫了衣服,看也不看一眼傷處就轉開花灑,任冷水往背後淋上去。
水一澆上略微破了皮的地方便一陣刺痛,炎育陵咬牙忍過,沒多久,冷水便把疼痛給帶走。每一次被打後若沒人理,他都是這麼做。
是發洩,是嘗試冷靜,也是……想要麻木。
看看手錶,弟弟差不多就要回來了,炎育陵返回房間,拿藥隨便給屁股擦幾擦,到底是連著兩天捱打吃不消了,他沒有勇氣仔仔細細去揉傷處,能不去碰就不碰……
就像平日一樣,聽見學生巴士的聲音和開門關門聲後,弟弟的歡樂吵鬧聲便充斥了家裡。若家裡只有炎育陵和母親兩個人,大多數時候只有背書、寫字、彈琴……或捱打捱罵的聲音。
房間基本上是沒有隔音效果的,炎育陵能清楚聽見弟弟在大喊‘好香哦!’、‘好棒!看起來好好吃!’。之後弟弟就衝上樓,炎育陵這時間通常是從補習班回來了,弟弟都會來拍房門確認他有沒有在。
“哥,你在不在?洗澡沒有?”炎育旗邊拍門邊問,他和哥哥共用一間浴室,知道哥哥補習回來比自己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