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和我說話總是這德性?把我當小孩子似的……”廈蕊撇過臉把門推開。
韓封為自己矇混過了一關‘女人心’暗自鬆口氣,大手放在廈蕊頭頂上撫摸,笑著道:“我們是幹兄妹,妹妹在哥哥眼裡當然永遠是小孩子!”
廈蕊本要回罵些話,卻瞟到客廳裡坐著父親和路卡兩人,及時住了口,牽著韓封輕快地走到父親身旁,燦笑著道:“爹地,你看誰回來了?”
“他早打過電話來了。”廈爺僵硬地笑了笑,拉著女兒的手柔聲道:“我們有事談,你先回房。”
廈蕊見路卡在場便知需要回避,應了聲好便走上樓去。韓封則再度鬆一口氣,因為廈蕊若留下來必會緊貼著自己左拉一下右捏一把,看在路卡眼裡情何以堪?
“封哥,坐。”路卡待廈蕊走開便站起身請韓封坐到廈爺對面的位子,從前他若有機會隨韓封見廈爺,必是謹守屬下本分站在韓封身後,此時自然也不能壞了該有的規矩。
“沒關係,一起坐。”韓封移到雙人沙發右側,把左側空位讓給路卡。
“不敢。”路卡微垂著頭冷冷道。
韓封眉頭一緊,或許是離開得太久,他狠不下心在廈爺面前讓路卡難看,正躊躇該怎麼化解尷尬,廈爺已經搶先道:“你們一起坐吧,這才方便談。”
“是。”路卡恭敬地回應,像尊石像般在韓封身旁坐下。
“你說要來,我便把路卡叫來,你給給意見。”廈爺嚴肅地道。
“什麼事?”韓封轉向路卡詢問,細說從頭的任務肯定不能由廈爺做。
路卡微垂下眼皮,態度得體地回答:“泰國有個幫派每兩年會透過我們進一批貨,往年都是霍姚經手,那邊的聯絡人聽說霍姚不在了,要求我們安排他和霍姚見面,要親耳聽霍姚說已經讓權才肯繼續和我們做生意。”
“不成。”韓封一聽完就果斷地搖頭,“乾爹,霍姚和泰國這幫人有私交,每次交易間中都交換了不少利益,他們提這要求不是因為不信任,只是想繼續佔便宜。我們的供貨量在國內最大,他們若拒絕我們就很難找到其他途徑,我們不能任由擺佈,我相信他們會屈服。”
“路卡也是這麼說,我同意。”廈爺看向路卡,路卡立即接下去,“我和對方談了兩次,廈爺親自出面了一次,第三次終於談妥,他們下了單,可是卻有額外要求,那幫派的頭目想要霍姚。”
韓封皺起眉頭思考,霍姚是個蕩婦,失勢了會有人想買她的身體並不出奇,可霍姚也是個能幹的女人,遠離了這個地方就等於沒有了限制,很可能會依靠別人東山再起,回來報復。
“路卡自作主張回絕了對方,我昨天收到對方致電來諷刺我才知道這件事。”廈爺沉聲,語氣和所說的話都透露了怒氣。
“當時我已經打算處決霍姚,當然得拒絕,難不成送個屍體過去?”路卡也漸漸有點沉不住氣。
“霍姚的生死是你可以決定的嗎?路卡,你一直表現得很好,就這件事你讓我非常失望。”
韓封見情況不妥,急忙打圓場:“路卡,你住口。乾爹,霍姚和我有怨仇,路卡這麼做是要替我算賬,您別怪他,霍姚的死我來負責……”
“人沒死,你不用負責。”路卡毫不猶豫地插嘴。
“住口!”韓封立即厲聲吼。
路卡深呼吸穩定心神,緩緩站起身走到沙發旁背握著手站立,韓封這回沒有阻止。
“人沒死,但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好好一個女人被打得體無完膚,還碾斷了指骨,拔掉指甲,我要是沒有發現,是不是就要把眼睛給剮了?”廈爺冷厲的視線射向路卡,突地抬高聲量:“霍姚動了你的人你就這樣,那你還記不記得霍姚是我的人!”
“乾爹!”韓封起身跪到廈爺面前,低著頭懇求:“是我放過話要霍姚為抓了我的人付出代價,路卡才會這麼做,求您不要怪路卡,要怪就怪我。”
眼看韓封跪了,路卡自然不能怠慢,在韓封身後跪下,語氣卻不吭不卑:“廈爺,您是明白事理的人,一年前的事封哥如果要報仇早就已經動手,不會等到現在,我這麼做完全是出於自己的意願,您可以降罪予我,但是我不會認錯,我也沒有後悔。”
韓封在心裡叫了好幾聲苦,他知道就算自己馬上給路卡送上一巴掌,路卡還是不會認錯,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求情。
“乾爹,我會親自向霍姚賠罪,找最好的醫生給她治療,我向您保證,以後沒有您的允許沒有人可以動霍姚一根汗毛,路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