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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身邊的景色變了,變成熟悉的景色,陌生的的人,還活著的顧浩然。
“阿洛,等到你追到的那一天,我一定在這裡給你選瓶帶效果的。”
“顧浩然,你還是人民老師呢,你能不能別把送KY的事,說的那麼正直啊?”
“這本來就是很正直的事情啊,我用錯態度了嗎?”
“沒有,是我錯了。”
“哈哈哈”笑聲忽然停了。“阿洛,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言洛記得,這一幕是發生在某天,他跟著顧浩然去逛情趣用品店時的對話,只是那時的他並不知道,這一天顧浩然清晨已經收到了那個混蛋的請帖。
周圍的景色又一變。
是那扇虛掩著門的房間,是那個碎了一地玻璃的客廳,是顧浩然自殺的那一天。
那封沾著血的信,那個讓自己一定要比他幸福的人,安靜的躺在床上,好像只是睡著了而已。
“你好,我叫顧浩然。”
“我一定在這裡給你選瓶帶效果的。”
“阿洛,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這幾句話,就像被誰按了重複鍵一般,反覆的在言洛的耳邊播放著,言洛抱住自己的腦袋,難受的蹲了下來。“啊!”
言洛猛然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的吊燈,是酒店房間熟悉的那個。耳邊有個聲音一直在響,茫然地轉過頭去,看到陳梓漠正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
“梓漠?”
“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陳梓漠見對方認出自己,心裡依舊很擔心。“言洛,你哭了。”
言洛聽到陳梓漠這樣說,抬起手,在臉上摸了摸,是溼的。轉過頭看了陳梓漠很久後,眼神變得很慌張,忽然翻身將人壓在自己身下,欺壓著啃咬著對方的唇,啃夠了,將頭埋進他的肩,輕聲抽泣起來。
陳梓漠不知道他突然間怎麼了,但能感覺到,此時的言洛很脆弱,很傷心,是和剛才的夢有關。夢裡有能讓他哭的人。
兩具赤/裸的身體緊貼在一起,陳梓漠輕輕拍著言洛的背脊。“言洛,我在。”說完,感覺到對方將自己摟的更緊,聲音已經戴上了鼻音:“一直都要在,不準離開我。”
陳梓漠沒有回答,睜著雙眼盯著那盞吊燈。他能感覺到肩上那溼意,滾燙的讓他的心裡好像在滴血。他不知道言洛夢到了什麼,他不安於自己對言洛的瞭解太少。
昨晚的事,他們並不打算再管,池瑤瑤的事,他們也不打算再說,今早凌晨的那個夢,他們誰也沒有提起。
飛機穩穩的降落在北京機場,兩人推著行李並肩走出來。
陳梓漠遠遠便看到了再外圍等著他們的譚櫟和唐輝。“他們在那邊。”言洛抬眼朝那個方向望去,只是一眼便停在了原地。陳梓漠跟著停了下來,感覺到言洛的反常,看到他的視線正盯著一個方向,空著的手握成了拳。
再看過去時,他發現原來那裡站著的不是隻有譚櫟和唐輝,還有另外一個挺拔的男人,一臉凝重的表情,看著他們。
陳梓漠在心裡默默問。
另一邊的唐輝,看著言洛的反應,心情變得冰冷起來,抓著欄杆的手垂了下來。
師兄生氣了。
“怎麼了?”陳梓漠看著言洛。“那個人,是來接你的?”。
言洛將注意力收了回來,看著陳梓漠鬆了握緊的拳:“回家再告訴你。”感受到此時對方的情緒,他又補充道:“他也不是來接我的,我和他沒有關係。”
言洛和陳梓漠推著行李來到三人面前,言洛輕輕瞥了一眼那個男人。“他怎麼會來這裡?”話是問唐輝的。
“他說有話要和你說。”
言洛的眼角爬上了一絲冷意,看著那個男人嘲諷道:“你的話,不該是對著我說吧?”
對於言洛的嘲諷,男人並沒有表現出其他情緒。“言洛,你是他生前唯一的好友,下個月就是他的忌日,我想去看看他。”
言洛像是在看著一個怪物一樣,看著那個男人,隨後冷哼一聲,推著行李越過他們向出口走去。
四人站在原地,看著他走遠的身影。
陳梓漠將行李交給了譚櫟,追了上去。
看到言洛緊抿著的嘴唇,心有些疼,但除了安靜的待在他的身邊,其他都無能為力。
坐進了譚櫟的車,那個男人開著車跟在他們後面。
言洛和陳梓漠並肩坐在後面,唐輝坐在副駕駛位上,時不時透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