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犧牲你父親換回來的周氏還是難逃註定被吞併的命運?
掏出口袋裡的手機,果然SIM卡早就被人換過了,苦笑著閉了一下眼,至始至終,只有他一個被玩的團團轉,他真的完全不是徐希揚的對手,十年前是這樣,十年後還是。
電話很快接通了,徐希揚的聲音很冷靜,“怎麼樣,周總,是不是覺得這份合同很難下手?如果周總覺得很籤地的話,我恐怕可能會把這份資料的影印件寄給董事會的其他成員和媒體朋友觀賞,以受害人兒子的身份,周總覺得這樣會不會增加一點催淚和抒情效果?”
周宇涵沉默了一下,突然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絕望後的平靜和疲憊,“希揚,我只想問你一句話,我們之間有恩,有仇,有債,有怨,究竟有沒有情,徐希揚,至始至終,你可曾有一刻動過情?”
說完,他啪地把手機甩了出去,手機螢幕瞬間碎裂成一地的玻璃碎片,拿出鋼筆,在最後一頁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終結
機場門口,賀茜等在接機的人群中,微微有些不耐煩地看著手錶,突然,她興奮地跳了起來,向著前面連連揮手,“喂,曉慈,這邊這邊”。
一身幹練的職業女性裝,波浪卷的深棕色長髮隨意盤在腦後,深紫色的墨鏡,右手拖著拉桿箱;風塵僕僕的林曉慈微笑著向賀茜點點頭。
“你今天不用上班?”和賀茜一起把自己碩大的行李箱塞進了汽車的後備箱,然後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賀茜拍拍手,熟練地坐上了駕駛座,“好姐妹回來我當然要去接機,早就請好假,而且還問那個死摳的鐵公雞經理A了輛公車來接你林大小姐風光凱旋,話說曉慈你在美國呆的好好的怎麼會想到突然回來?”
林曉慈摘下了墨鏡,解開了盤在腦後的長髮,身子後仰把頭靠在座椅上閉眼休息,“是希揚,他說希望我能回來幫他……因為他說他快離開家卓了”。
“部,部長?!”
雨開始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漸漸四周夜晚的萬家燈火又亮了起來,照得夜空燈火迷離,喧囂都市,沒有開車,沒有撐傘,周宇涵獨自走在大雨中,兜兜轉轉反反覆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兒,也不知道還有哪裡可以回去。
不知不覺,居然走到了自己所租房子的小區門前,苦笑一下,還好最後剩下這裡,不然他周宇涵還真的就要無家可歸流落街頭了。
猛地感覺大雨不再落在額頭,周宇涵抬頭,看見莫君正撐著傘默默站在他的身後。
他機械地跟著莫君回到家,房門一合上,莫君轉身把他壓在門上,有些嘲諷地笑道:“知不知道徐希揚已經把你的一切都賣給我了,宇涵,現在你要怎麼辦?”
“我只想知道自己值多少”,自嘲地笑笑,周宇涵抬眼看著他,眼中卻是一片平靜。
“兩百萬”,雙手撐在他頭部的兩側,莫君的眼中卻是再也抑制不住的憤怒,右手猛地抬起他的下顎,“宇涵,我給過你時間,我等了你十年,不過現在我發現我是在白白浪費時間,因為你不只是個認死理傻子,還是個瞎子,我所做的一切你永遠都看不見,你的眼裡永遠都只有一個人,是不是”,手用力,周宇涵吃痛地皺了一下眉。
“你現在才發現好像有點晚了,莫少,如果你覺得兩百萬虧了的話抱歉我也不能幫你,因為我已經身無分文了”,想要伸手推開他,卻被莫君的反手拖倒在地上。
雙眼通紅,右手牢牢抓住周宇涵雙手的手腕,扣在頭頂,左手慢慢撫過他被雨水淋的溼漉漉的頭髮和臉龐,周宇涵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卻不掙扎。
“不反抗,是因為你覺得這是你欠我的?”看著周宇涵預設一般地閉上眼,莫君突然覺得其實自己遠比周宇涵更傻更瞎,微微眯起眼,左手滑到他的領口處,稍一用力,扯開了領帶,俯下身,帶著一點虔誠地輕輕吻上他的鎖骨。
摩擦接觸漸漸點燃了身體的溫度,莫君的呼吸開始有些急促,從親吻已經變成了輕咬,“宇涵,看著我的眼睛,說你會忘記徐希揚”,支起身體,莫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有點溼潤。
周宇涵的睜開眼,嘴角帶著空洞地笑意,正要開口,莫君口袋裡的手機暴風驟雨一般響了起來,他皺起眉,掏出手機一看號碼,還是接了起來:
“怎麼回事……”,他的臉色漸漸由不滿變成了驚怒,“我爸怎麼會突然管起這件事了,是誰在他面前說的”。
對方似乎在一直叫嚷什麼,周宇涵看見莫君的眉頭越皺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