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辛仲遠的回答,實在是……太驚為天人了。他說:“不知道,我不認識。”
你居然敢說不知道不認識!辛仲遠你還是不是人啊!
莊林目睹辛仲遠的身影消失在大樓裡,心中無比受傷。我又不是來逼婚的,你何必擺出一副堅決劃清界限避猶不及的樣子?真是虛偽……裝吧,你就好好裝吧,我是不會怕你的!我現在有的是時間,我沒事兒就來這兒堵你!我就不相信你真能裝一輩子!
莊林氣得手發抖,拿出一副開碰碰車的架勢橫衝直撞,恨不得撞個電線杆什麼的才解氣。當晚沒逮到辛仲遠回來,他就不遺餘力地按門鈴,結果未遂。
但他一向是個屢戰屢敗又屢敗屢戰的實幹派,第二天一早到醫院晃了一圈,心想反正有其他醫生在,他就準備開溜到辛仲遠公司去碰碰運氣。
一路上他都在想,他這像打了雞血一樣的行為究竟是為哪般啊為哪般?人家都把話說得那麼清楚,把事做得那麼明白了,你還硬往上湊什麼湊?然而思想鬥爭的結果卻是,他仍然義無反顧地去了,用他的話說就是,他一定要為辛仲遠翻臉不認人這件事討一個說法。
不過現在莊林變聰明瞭,不會像上次那樣傻乎乎地看見辛仲遠就衝上去,而是躲在車裡注意著辛仲遠上班時間的一舉一動,爭取用最快的時間摸清他現身的規律,然後趁機打他個措手不及。
可盯梢兒盯了幾天,莊林不僅沒有找到任何規律,反而十分悲苦地發現了兩個結果:第一,辛仲遠特別忙,比他早出,比他晚歸;第二,辛仲遠動不動就往外跑,甚至一天要跑好幾趟,每次身邊總有一個女人,據說是他的秘書,同時還會出現從不重複的一兩個男人,據說是跟客戶談生意。
每當看到這種情況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心裡暗暗責備辛仲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個什麼狀況,挺著七個多月的肚子跑來跑去,還真當自己是職場達人工作狂啊,萬一有個好歹,不是活生生地拿孩子的命開玩笑麼!
從認識他的第一天起就這樣,完全沒有一點點做爸爸的責任。自己好說歹說拼死拼活做了那麼多努力,在他眼裡根本不值一提。壞就壞在,自己任何沒有立場、也沒有任何資格去要求他做什麼。如果他肚子裡懷的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胡來。
想到這裡,他腦中突然鬧出一個念頭,經過十分鐘的深思熟慮,決定立馬就行動。只見他從車裡出來,昂首挺胸走進那個他十分熟悉的公司大廳,好像要完成一個重要的使命——在他心裡,這也的的確確是個重要使命。
“你好,我要找你們寧總裁。”
前臺小姐又笑了,“先生,見寧總需要預約,請問您有嗎?”
“有,我有預約,我約了他十點鐘見面。”莊林發現,原來說話真的可以不打草稿。
前臺小姐立刻撥了電話,先說了這邊的情況,然後“嗯”了兩聲,掛掉電話對莊林說:“不好意思,寧總的秘書說,寧總今天只有一個預約,是上午八點鐘的,現在寧總不在。”
頓時,莊林的面部表情異常僵硬,他知道這個看似溫柔的女人不好惹,於是,他開始打哈哈,趁人不注意就拔腿往裡面衝。在他看來,什麼老總不在之類的話,全都是藉口。
可他很快就落入了幾個保安的圍剿,胳膊被反剪住,腰也直不起來,正在他垂死掙扎之際,門外突然響起一個十分不悅的聲音,“這是在幹什麼?”
前臺小姐一看,怯生生地答道:“寧總,這位先生沒有預約就要見您,還私自往裡衝……”
莊林知道正主來了,拼命想要掙脫按住自己的的保安,大喊:“寧總,我確實有很重要的事找你,你聽我說一句,就知道我不是在鬧事!”
寧總走到他跟前,覺得有些眼熟,就示意保安把他開放開,說:“好,你說說看是什麼事。”
莊林拉拉被弄皺的衣服,一臉生氣,“是有關辛仲遠的事。”
“這是辛總的愛人”
寧總還算平易近人,聽莊林提到了他手下的得力干將辛仲遠,他也不想就這麼站在門口讓人看笑話,於是莊林順利來到總裁辦公室進行密談。
寧總吩咐秘書給莊林倒了茶,看了半天,終於想起來為什麼覺得這人面熟了,笑著說:“我想起來了,你就是上次在公司門口喊辛仲遠,但是他沒理你的那個人,是嗎?”
被人揭了短,莊林十分尷尬,“對,是我是我,寧總真是好記性。”
寧總往皮椅上靠了靠,頓時顯出一派老總氣勢,問:“你說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