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啊,不過最近在嘗試多吃一些,香菜挺好的。”
“嗯,這個魚丸不錯,我們下次去多買一些,再買點兒湯圓,當早餐吃。”
“湯圓啊,超市裡賣的還是太甜了。”
“哎,這次真是買的太多了,三個人都吃不完,還別說以後兩個人。”
“都是你搶著要買的,你還有臉說……”
……
辛仲遠看看高興地渾然不覺的薛子堯,又低下了頭。這種時候,他能做什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吃完走人。其實最讓他難受的不是薛子堯,而是幾乎事事都配合著的莊林,看來,這似乎並不是薛子堯的自說自話,倒頗有點兒……兩情相悅的意思。
自己早就應該識相的走人,畢竟,人家連委婉的逐客令都下了。
“我吃好了,先回去,謝謝。”
吃飯期間,莊林明顯地發現他的臉色越來越黑,到現在,應該是忍無可忍了。再一次猶豫了,心疼了,可就在他追上去的瞬間,薛子堯狠狠地拽住他的手腕,他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辛仲遠離開,關門,消失不見。
猛地甩掉薛子堯的手,莊林有些生氣,“你幹什麼?他雖然不說,但是明顯已經……”
“你想前功盡棄嗎?”
“可是我不想這樣傷害他……我知道,反正傷害他你又不心疼!”
薛子堯無奈地搖搖頭,“不是傷害他,而是讓他主動。你相信我,就快了,再忍忍吧。”
小辛受夜半求助
辛仲遠最近的日子很難熬,身體的負擔越來越重,各種不適反應侵襲著生活的方方面面,在生理上感到壓力的同時,心理的壓力也逐步增加。比如連最普通的撿東西這個動作都成了大困難,這對一個感情受挫的獨居男人來說,無疑加劇了不易察覺的無助和脆弱,而每當這時候,大多數男人們總是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故作堅強。
除此之外,他還要面對另一個讓人更無所適從的問題,那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從他眼前飄過的莊林和薛子堯。他們倆總在笑,好像每天都有樂不完的事,還經常相互追逐打鬧,在他的理解中,成年男人即使活潑幽默,也不能天天這樣吧?
最讓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每次出門都會看到那兩個人,也太巧了吧。反覆幾次後,再要出門時,辛仲遠總要不自覺地做些準備,想要避開他們,卻經常無法如願。
他不知道相遇時莊林是什麼感覺,可他下意識地就會想到以前與莊林相處的種種,或者是因為太過敏感吧。所以他一直試圖逃避,可逃避未果,只能認命接受。不只是白天的那些甜蜜溫馨,還有晚上,幾乎一睡下就能聽見隔壁的那種……亂七八糟的聲音。
其實辛仲遠已經分不清,他是真聽見了什麼不該聽的,還是一直在幻聽。
最近這些日子以來,他徹徹底底地感覺到自己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孕夫——以前還能輕鬆自如,當懷孕的事不存在,可現在……經常腹痛、經常疲乏,就連稍微走快一點兒都吃不消。
這天晚上,他腿上抽筋,肚子還疼得不行,堅持了半天,實在受不了了,就發了個簡訊給莊林。已經很晚了,如果莊林睡了,應該是看不到這條簡訊的;如果他沒睡……辛仲遠苦笑,這麼晚不睡,他能在幹什麼?或許自己不該打擾他的,只是很難受的時候,第一個就想到了他,此時此刻,很想見見他,只是見見也好。
其實也不怪辛仲遠太多心太敏感,莊林確實沒睡,也確實……沒幹什麼好事。接到簡訊的時候他跟薛子堯正“雙宿雙飛”於床上,迷濛中翻開手機一看,他立刻就彈了起來。
薛子堯是聰明到家了,看這情景,不用猜也知道來信人是誰。一臉不爽地把莊林推下床,再用被子把自己圍住,陰陽怪氣地說:“林林,你這身體和心靈分離的功夫,倒是練得挺到家的!”
莊林光著身子狠狠地白他幾眼,當然也怪不得他,這種事,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自從認定自己是同性戀後,薛子堯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被他肯定的人。本來是要正式交往的,但他們發現,他們之間並沒有那種真正動了心的愛情,相反在床上什麼都不顧慮的時候倒是很契合。那時候年輕,又因為這個圈子裡大部分人都沒長性,找真心人不容易,所以他們就就著好朋友的基礎開始了床伴關係,並且約定好,先是知心朋友,然後才是床伴,互不干涉內政。
持續這種關係也有六七年了,最開始莊林只有薛子堯,薛子堯也只有莊林,後來薛子堯慢慢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