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有點心思活絡起來,和顧浴洋做的關於性·愛的那些事情,劉理知道是不好的,每次想起總覺得心頭打鼓,而且心虛不已,現在看劉競這樣莫名其妙地對顧浴洋一肚子火,劉理很順當地就往那處想去了。
會不會是昨晚他送顧浴洋出門時,顧浴洋親自己那下給劉競發現了?
這個靈光乍現般的想法冒出來,驚得劉理眼皮一跳。
也怪他反應慢,怎麼昨天都沒往這方面想,到今天才想到。
劉理頓時慌得不得了,從脖子開始到臉部額頭都爬滿紅色,背後也立時出了層細密的汗,大冷天的居然覺得渾身發熱。
“怎麼忽然臉這麼紅?不舒服?”劉競正憤憤然地咬牙,一眼瞥到腳步驟然放慢的劉理,馬上換了態度,伸出手去,想摸劉理的額頭。
“沒……沒……”劉理拉住劉競的胳膊,臉還是紅通通的,心口虛弱卻混亂地跳動著。
“不是我來那天還在感冒嗎……”劉競狐疑地看著劉理的臉。
那不過是場小感冒,劉理本來就是個精神旺盛的人,雖然瘦是瘦了點,體質倒不差,吃些藥很快好了,但劉理現在倒希望自己是生病了呢,好歹有個藉口可說不是。
見劉理沒事,劉競便依舊往前走,剛才他的思緒被劉理一打斷,也就沒再去想那惱人的顧浴洋,只開始一門心思盤算著等會吃什麼好。
劉理重新邁起步子,不再先前一樣雄糾糾氣昂昂地領著頭走了,反倒彎腰駝背地跟在劉競後面,磨磨蹭蹭地。
劉競打算好了午飯內容,回頭看劉理,見劉理慢條斯理的樣子,忍不住喝他:“快點啊!”學校到他想去的小館子可不近呢。
劉理趕緊快走兩步跟上,臉上的表情是有點驚魂未定的那種,被獵人扯住耳朵受驚的兔子一樣,劉競自然越發生疑,也不繼續往前走了,斜著眼睛牢牢盯住劉理垂下的眼皮。
看了一會,看到劉理睫毛都開始撲閃起來,劉競終於放過他,閒閒開口:“說吧,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這麼膽戰心驚的。”
劉理並沒有大大鬆一口氣,因為這是要開始審問了,照理說劉理應當不怕劉競的,畢竟兩人是認識二十多年的發小。但劉競這個人,劉理雖然瞭解甚多卻又瞭解甚少,劉理知道劉競喜歡吃什麼脾氣怎樣,說點大話,劉理連劉競身上有幾根毛都知道,但很多時候劉理卻搞不清劉競在想什麼。
比如這次,劉競說的“見不得人的事”,劉理就猜不到劉競是已經知道了在試探他,還是不知道純粹在審問他。
劉理嚥了一大口唾沫,伸伸脖子。
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不如痛快一點。
劉理可不喜歡被人架起來一點一點烤熟的感覺,他也不喜歡猜別人心思,實在太難猜了,那還不如把他架起來烤。
但坦白之前是要有些鋪墊的,劉理戰戰兢兢地問道:“小競,你,你就這麼討厭小顧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劉競狠狠白劉理一眼:“對!”
“為,為什麼呀……”劉理不怕死地繼續問道。
劉競拳頭打到劉理背上,毫不客氣,劉理被他打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劉競都不去扶他,惡狠狠道:“那個姓顧的眼睛看了叫我難受,不是個好人,說話又帶刺,剛滿二十就那麼一雙眼睛,根本沒法處。”
“誒誒……”劉理期期艾艾地望著劉競,完全不明白劉競話裡的含義,只聽出來劉競對顧浴洋可不滿,原因似乎真的是顧浴洋哪裡說話不中聽惹到他了。
但劉競似乎並沒有發現劉理和顧浴洋做的那些事,劉理就有點放心。
“你誒個屁,你什麼都不知道。”劉競又白劉理一眼。
雖然說朋友之間相處不融洽是叫人挺為難的事,人和人脾氣性格合不合得來卻也是不能強求的,劉理在這點上算是挺寬心,心情一輕鬆,胃口立刻回來了。
劉競看劉理心情莫名其妙又好起來了,心裡恨得牙癢癢,明白劉理現在是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地跟他在一條戰線上了,就不免有點冒酸水。
但他又不是劉理的親兄弟,要管其實也管不了那麼寬,劉理交個朋友,除了多說兩句,他確實管不了實質的東西。
劉競思來想去,想著還是不能讓顧浴洋如意,他總覺得顧浴洋試圖要從劉理身上圖些什麼,雖然他不知道劉理這麼個窮裁縫有什麼能讓顧浴洋可圖謀的。
反正顧浴洋那傢伙不是好東西,劉競看見他眼睛的第一眼,就覺得不喜歡。
真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