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快速的彎腰,刷刷刷的聲響下,很快一捆被割下的稻穀被重新打捆,做好師範後看向顧偉,在顧偉點頭後,耿天尋找下一個收割點。
除了耿大生、陳福海等人,剩下的則兩人一組,一個割一個捆,忙活了近一個小時,總算把人員分好的耿天走到顧偉左側,彎腰,再次揮舞起手中的鐮刀。
誰都知道粒粒皆辛苦,可沒有置身其中永遠不知道那份辛苦到底有多沉重,僅僅一上午,臉已經跟塗抹了一層黑炭似的髒的看不到本來的顏色,即使穿著長袖長褲,身上依然黑乎乎的一層灰土。
從最初的新奇到最後的無力,半彎腰的肖靜不知道為什麼眼角有些發脹,而憋足勁想著大幹一場的曲旭昂也沒有了最初的豪情壯志,好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搭搭的無力揮動手中的鐮刀,勉強轉過頭看著已經沒有了身影的耿天等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曲旭昂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酸脹的手臂,火燒火燎的手掌讓曲旭昂放下手中的鐮刀,張開手掌,水亮的大水泡清晰的出現在眼底,忍不住列了下嘴的曲旭昂自嘲的笑了一下。
“曲哥,你歇會,我來。”
勉強直起腰把最後一捆稻穀打成捆的肖靜掃了一眼曲旭昂掌心的大水泡,抿了下雙唇拿過曲旭昂放在腳邊的鐮刀。
彎腰,揮動鐮刀,鋒利的刀刃奔著肖靜的腳踝快速的劃去,腳快過腦的曲旭昂一腳踢在了肖靜的手腕,飛起的鐮刀轉了兩圈噗嗤一聲悶響插在了潮溼的稻田內。
嚇出一身冷汗的曲旭昂、肖靜傻住了,愣愣的看著彼此,同樣被被飛起的鐮刀驚出一身冷汗的全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我艹,你倆謀殺啊。”
磕磕巴巴的嘟囔了一句的全波抹了一把臉。後怕的肖靜訕訕的笑了兩聲,顛顛的撿回鐮刀,捧著鐮刀遞給了曲旭昂,驚出一身冷汗的曲旭昂仰起頭看著半彎腰的肖靜,動了動雙唇,“小鞋底,哥沒得罪你吧。”
半開玩笑的曲旭昂把肖靜鬧個大紅臉,訕笑的後退兩步,嘿嘿中,幾步竄到了全波身邊,裝作忙活著打捆沒在抬頭。
而就在雙鴨屯全面進入秋收時,被送到省城的稻田蟹被裝箱打捆,摸著下巴笑的賊兮兮的邱大炮在自家酒店宴請了來自各界的頭頭腦腦,不明所以的來客當得知邱大炮又是電話又是親自趕往最後僅僅是為了讓大傢伙品嚐稻田蟹時。
除了瞭解內情的楊錦,那些自認為有點身份的人臉有點黑了,暗自嘀咕著邱大炮狗肉上不了大席,五桌、五十人,按照每人一隻稻田蟹的標準,擺放在桌上。
而為了這次宴席,拉著耿天嘀咕半天的邱大炮還帶走了一隻黑豬、十隻雞、五隻鴨子、和二百雞蛋,除了黑豬,被趕個正著的楊錦生生砍掉三分之一外,全部擺上了今日的宴席。
十一點半,準時準點開席的邱大炮裝作沒有看見那一雙雙異樣的眼神,開啟小宴會廳的大門,讓端著不鏽鋼大盤的服務員進來。
隨著一個個秀美的服務員走進,淡淡的鮮味傳來,不明顯但卻讓人無法忽略的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跟著走在首位的服務員來到主位的邱大炮笑呵呵的從不鏽鋼盤上端下一個雕花瓷碗,好像一個缽似的雕花瓷碗中,一隻蒸好的稻田蟹窩在碗裡。
紅色的蟹殼,不同於曾經吃過的稻田蟹,碗內的蟹蟹殼紅的透亮,隱約能看到殼下潔白的蟹肉。
“白少,嚐嚐。”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坐在主位的白井城挑了下眉梢,低垂眼簾不經意的掃了下襬放在面前的紅色稻田蟹,縈繞在鼻息間那股鮮香好像一縷看不見的青煙似有若無的在飄散。
呵呵一笑的白井城抬起頭,看向彎腰站在一旁的邱大炮,“邱胖子,這是什麼?”
把玩著手中的火機,玩笑似的詢問讓邱大炮低低的笑了,拿過放在桌子上的塑膠手套遞給白井城,低笑的白井城接過,套在手上,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掰開蟹殼。
那股淡香變的濃郁,暗暗皺了下眉頭,壓下心底那股迫切,不緊不慢的拿過小勺子挖下一塊蟹肉放在嘴裡,入口的瞬間,白井城的眼底快速閃爍了一下。
微眯的雙眼好像一下子亮了似的,細細的品嚐,放下手中的小勺,示意身邊的人離開,點了點旁邊空出的位置,“邱胖子,從哪來的?”
雖然白井城什麼都沒說,但沒少跟白井城打交道的邱大炮卻知道,眼前這個有著深厚北京的年輕男人用行動說出了心底的滿意。
提著的心,咣噹一下落地的邱大炮矜持的笑了,“稻田蟹,自家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