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做肚兜不成,想想也是可笑。“都說皇后娘娘得了瘋癲之症,我看未必。”。王玉美沒有什麼反應,只顧繡著,手裡的不像是布片倒像是貴重的東西,她小心翼翼,一針一線認真的描繡,全然忽視對面的人。楚虹又道:“皇后娘娘住的清淨,自然也不必裝瘋扮傻。”還以為王玉美又沒有反應時,她突然抬頭,“噓~陛下聽到了會殺了他的,噓噓~”。楚虹一愣,“殺了誰?!”。王玉美不高興的皺眉,“糊塗的奴才,昨日陛下不是說若要當皇后就不能有孩子!噓~小聲。”。楚虹劍眉緊皺,“你有孩子了?!”王玉美點點頭,露出欣喜的表情,放下手裡的東西,就去摸索懷裡。突然她臉色一變:“孩子,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她驚恐的看著四周,收縮雙肩瑟瑟發抖,“孩子,孩子沒了,沒了。陛下說,當皇后,不要孩子,我的孩子!”。她語無倫次,瘋瘋癲癲,楚聽著表情越發凝重。“你可知陛下要立王美人為後,且她懷了龍種。若真生下皇子,那太子之位定會變更!”。王玉美睜大眼睛,滿眼恐懼,捂住耳朵整個人渾身顫唳,“不是,皇后沒有孩子,不能有孩子。太子,是工具,太子是工具!陛下饒命,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聽到……”王玉美縮在角落裡,頭髮凌亂不堪,眼神呆滯已經沒有方才的平靜,口裡像是自言自語著,沒有聽到,什麼也沒有聽到!
楚虹從冷宮出來,臉色沉沉,隨行的宮女太監無一敢出聲。回到太子宮已經許久,楚虹進了書房就沒有出來。書房裡楚羽坐於案桌之後,桌上攤了白紙,卻沒有寫什麼在上面,唯有一滴紅色硃砂墨滴。在白色的空紙上暈開,紅白之間鮮明對比。窗外夜風肆無忌憚吹打樹枝,呼沙呼沙響。
皇后不能有孩子,太子是工具,陛下饒命,什麼也沒聽到……王玉美的話縈繞在耳,咋一聽是胡言亂語瘋瘋癲癲,但若細細想之,雖不明其中之意,卻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太子是工具!到底什麼意思?楚嘯天突然對一位美人如此盛寵,到與眾臣不合的境地也要立之為後,如此執拗草率的決斷。難道真的只是色令智昏,失去理智?!對這位父皇,楚虹真的看不透,也無法看透!
屋裡閃進一個人,正是五木。他單膝跪下,“爺。”。楚虹站起來,上前將他扶起,手上沾了水漬,“下雨了?”。五木站起來退開一步,他不能讓外面的風塵雨水弄髒爺。“回來的半路才下的雨。”。楚虹微微點頭,轉身倒茶,“怎麼樣了?”。五木:“據我們的人回報,這個月來北夷部落一共發動五次攻打行動,且越來越兇蠻。”楚虹遞給他熱茶,“坐下來慢慢說。”。“謝謝爺。”兩人對坐,五木喝了吧茶,身上的冷意好了些,雖說是夏天,但他一路趕回來風吹雨打,身上已經溼透。“前面兩次王鵬還積極抵抗,後來越來越懈怠,他的敷衍應戰已經使我朝士兵損失不小,幾天後可能還有幾次交戰,王鵬的口風是隻守不攻。”。楚虹沉默,懈怠應戰,再過幾個月冬季就來了,冬季牧草需要修養生長。北方部落又是以放牧為主,冬季草料匱乏,勢必打算乘機攻下來,冬季便可以在牧草豐富的南方修養生息。如此重要時刻,作為一軍統帥,王鵬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朝裡並沒有收到北方的戰事摺子。”。五木:“據說副帥包子龍並沒有多少話語權,處處受到限制。重要的會議王鵬基本上沒有讓他參與,關於北方來犯的訊息包子龍已寫好摺子,只是被王鵬截下。”。原來如此,楚嘯天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在邊境那種山高皇帝遠的地方他如何能操控,區區一個沒有將士基礎的包子龍就能做好線人的工作,他未免想得太容易了些。“你且下去休息吧,幸苦了。”。五木下去休息,楚虹開啟窗戶,外面雨已經停了,窗臺上留下細碎的枝葉,是被風雨吹打散落下來。看來,這另立新後之事是不能如願了!
次日,早朝前一個時辰。楚皇正從王美人處起床更衣梳洗,外面報太子殿下求見。楚嘯天正漱口,舉著水杯微頓,沒有說話。王義奉上溼毛巾,“陛下還是讓殿下進來吧,這麼急,怕是有什麼要緊事。”。楚嘯天看了他一眼,“讓他進來吧。”。楚虹得喧進去,王美人在裡間似是沒起來,楚嘯天已經穿戴整齊正用早點,“兒臣給父皇請安。”。楚嘯天指指對面的位置,“怎麼早想必你也未進早膳,坐吧。”。楚虹抬眼,“謝父皇。”。吃了早膳,楚嘯天這才悠悠開口,“離早朝不久,怎麼這時候求見?”。楚虹:“回父皇,北邊部落不斷進犯我邊境,一月不下五次,且近段時間沒有停止的意思。”?楚嘯天眼睛微微一動,喔了聲,“你又是如何得知?”。楚虹略略沉默,“線人回報。”。楚嘯天哈哈而笑,“果然還是太子利害,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