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的關係受到了環保人士的攻擊,有一幫大學生正在集團大樓前抗議示威。”鹿離島是斯北澤近海的一個原生態島嶼,還沒有受過多少工業汙染,島上現存大量的珍稀動植物。 司馬蘭廷沒什麼表情將視線從奉勇臉上移回宗卷,眼中閃過一絲陰毒:“這種事你不知道怎麼處理嗎?” 奉勇垂下腦袋,小聲道:“可帶頭的好像是二少爺。” 司馬蘭廷沒有暴怒,沒有吃驚,手上握著的杯子也沒有一絲抖動,已經習慣了嗎?只有放下茶杯時篤重的聲音洩漏著他不穩的情緒。 “現在什麼情況?” “因為示威人群比較多,我們按照慣例調來了防暴警察。但隨後明叔發現裡面有二少爺,立刻通知了奉毅派進學生群中的手下,目前沒有造成任何衝突。”奉勇的介紹簡明扼要,他知道司馬蘭廷最想聽的是什麼。 司馬蘭廷暗暗舒了一口氣,狠狠罵著:“兔崽子就知道給我惹麻煩。”隨即拿起旁邊的電話,聽筒裡傳來的音樂總是讓他頭痛,如果用這種彩鈴的人不是蘇子魚,那人恐怕會一輩子被剝奪使用彩鈴的權利。 “哥啊——”讓大悲咒“薰陶”了一分鐘之久的司馬蘭廷被解救出來。 “你在那裡?” “喂……喂!什麼?什麼……”蘇子魚的聲音放得很大,彷佛聽不清的是司馬蘭廷。但吼得再用力也抵不過背景音樂——山呼海嘯般的口號聲,中英文夾雜。蘇子魚聽不清來電的同時還抽空拿開手機吼了兩嗓子“善待地球,拒絕汙染!”“earth day,every day!” 大約是看司馬蘭廷一直不掛機,只得跑到旁邊去聽電話,仍然很嘈雜卻勉強能聽得清楚了。 “什麼事啊哥,我現在很忙。” “把耳機帶上聽我說。”你忙,忙著拆我的臺! “忘了帶。” 司馬蘭廷也不廢話了,直接說:“你知不知道北海實業是我們家的下屬公司?” “啊!是我們家的公司嗎?”蘇子魚很興奮,急忙跑回人群,爬站到升旗臺上做手勢停止口號,然後朝下喊道:“大家可以散了!北海實業的老總同意放棄開發計劃了!” “哇哦——”爆發出一陣更猛烈的歡呼聲,蘇子魚同志迎著下午三、四點鐘的太陽,在烈烈紅旗下意氣風發。 “噗——”與此同時,司馬蘭廷剛進口中的一口茶噴了三尺遠,還被嗆著喉嚨一陣猛咳,等他平息下來正好聽到電話那邊蘇子魚說“……那就這樣吧,哥!”嘟——!通話結束。 司馬蘭廷緩緩放下手機,慢慢抬起頭看著奉勇,目光兇狠。 奉勇一本正經,目不斜視,腰板挺得筆直,恨不得這時候能突然從地面上消失。 從靠椅上站起來,司馬蘭廷來回踱著步,奉勇連忙假裝整理被噴溼的桌面宗卷。司馬蘭廷有些煩躁,要是小案子也就罷了,但這回是十年以上投資超過15億元的大企劃,“夢幻島”的企劃前期投入的資金已經超過一億元,這樣的損失他也覺得肉痛。 踱到書桌旁看到相框中蘇子魚站在帆板上古銅色的面板油油發亮,陽光下的笑容灼灼生輝,煩亂竟然平息下來。想起自己剛接他進司馬家時,如雪似玉的小臉比照片中激起的水珠更純淨剔透,烏黑的眼睛中只有倔犟和防備,現在也已經化開為這樣的笑容了。 手指慢慢勾畫著相片中的輪廓,那眉、那眼、那唇……這張相片是他18歲生日時照的,在斐濟的海濱,海水湛藍清澈,白浪細沙,一勾彎月淡如水,他忍不住吻了他。融化靈魂的纏綿,無法抑止的激越爆發出來,當時蘇子魚沒有反抗也沒有回應,那一吻之後他逃去英國躲了近兩年。 這兩年來網上、電話上沒有斷掉聯絡,卻無法看到他無法碰觸他,思念逼著他整夜整夜的失眠,那些幾欲瘋狂的夜裡只能依靠不停的翻看這些照片,翻看以前的DV度過,太苦了,他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再一次忍受那樣的苦,他害怕了也心軟了。 司馬蘭廷無力的收回手,冰涼的觸感從指尖傳到心裡。 “停止開發計劃。” 奉勇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停止!?那可能會陪進半個北海實業啊! “其……其實,也許有其他的辦法,或者先騙騙二爺……”唉!這是個笨想法,不到20歲已經頂著2個博士頭銜的人,能這麼好騙? 司馬蘭廷坐進書桌後的靠椅,剛剛那番掙扎讓他覺得有些疲倦,比起失去半個北海實業他更清楚自己最害怕的是失去什麼。看著面前的照片,司馬蘭廷無聲的問著:我還能怎麼討好你? 心中忽有觸動,笑了:“聯絡歧盛,我親愛的瑋堂兄正在參選議員,他會對鹿離島環保感興趣的。” 蘇子魚專門遛到和泰苑去提了一籠素翅餃一籠盞鬼銀蘿撻回家,這兩樣東西都是司馬蘭廷喜歡吃的。他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下午那種做法是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