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2 / 4)

小說:花落春仍在 作者:匆匆

承辦。”

石崇嘆道:“這事得不落痕跡才好,否則引起反彈反而不妥。不管怎麼說司馬遹一死,各方潛伏勢力少不得都會露出頭角來,動向大明。”

張司打趣道:“他死了若能助益政權迴歸不落外戚,也算咱大晉一號功臣。”

“他是我侄子”司馬瑋淡淡道:“死了,我自然會給他報仇平反。”眾人訕笑,雖目標一致聽司馬瑋這樣說起,都覺得心裡一陣發寒。外面不知何時起了風,室內靜下來便把窗欞沙沙作響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忽然有腳步一前一後的走近,嘀咕了幾句,守門的心腹便啟告:“孟大人來了。”

孟觀走進來一邊退掉靴外套著的油皮,那上面滿是泥雪,一邊笑道:“今日趕巧了,正好都在。”

眾人見他都有些詫異。孟觀原是內殿中郎在除楊事變中出力頗多,賈氏上臺只封賞了他一個門下侍中郎,仍為左右,官雖升了一品但並未給予多少實權,這樣一來心懷不忿的孟觀又投向了有心拉攏的司馬瑋。

這時凍土寒天的過來,幾人都想到一點:“可是宮中有變?”

“殿下,”孟觀小心地施了一個禮,司馬瑋謙讓坐定後才道:“這幾日趁著過節的由頭,那姑侄倆來往頻密想必殿下是知道的。昨夜官宴後,伺候未央宮的易公公傳來訊息,廣成君和賈謐去見了賈南風,我料想陷詬太子之事已成定局,怕是拖不到過雨水便要施行的。”廣成君是賈南風之母郭槐。

“這麼快?”司馬瑋倒不如張司石崇的愕然不定,一派躍躍欲試。

“我看未必。”岐盛從容道:“新房醜事才過不久,眾皆未忘,雨水之前發難太過倉促,難免落人口實,引人猜疑。”

石崇道:“廣成君久不出賈府,此時與賈南風過言難道真是催促從事的?”

“不是催促,”司馬蘭廷靠在狐皮墊上,微翹的眼角流洩過淡淡的嘲諷,對自己一干幕僚心腹言道:“我這‘外婆’還是個越老越明白的,她是趕著去勸那兩姑侄善待遹,經後好安身立命。可惜……”

“可惜,這個節骨眼上,怕是那兩位聽不進去。”楚王那裡散會後,岐盛又易裝打扮到了司馬蘭廷這裡帶來孟觀的訊息,但司馬蘭廷卻大不以為然。

他好歹也算賈府的親族,和賈府族人往來把脈心思也非司馬瑋一流可比擬的。這勸是勸晚了,賈南風無出,一向以賈謐為己出疼愛非常,賈謐新婚丟醜於天下最咽不下這口氣的除了賈謐的親生母親賈午便是這位當朝皇后了,不出這口惡氣是怎麼都過不舒坦。

“無妨,我著人再安排,總是拖到雨水之後行事才好,否則許昌的兵馬不好開赴過來。”

岐盛心道,還不是你那好弟弟弄出來的爛攤子,表面卻不言語,和司馬蘭廷一起迷著眼睛看窗外的樹樹瓊花,天下誰屬,三月之內必見分曉。

一百十五 黃雀謀後

永熙二年的新年祥泰安平的度過了,從初一到十五表現出一派少有的政通人和之景,可也有嗅覺敏銳者,覺察出了風向裡一絲未明的猙獰。

十六那天,天朝臣民贊為俊勇英傑的楚王司馬瑋悄悄造訪了齊王府。兩王相見,屏退左右從人,對飲而坐,酒至半酣,廢話說了一籮筐該鋪墊該陳情的沒到十分也滿了九分,這才半真半假的做起戲來。

借了酒酣,楚王紅著眼睛,渭然道:“如今皇上愚憨,不能理朝,任那悍後專權。想我兄弟二人弒賊除逆,扳倒了楊黨卻是為他人做嫁衣,這還罷了。可惜這大晉天下妖孽橫生,邊關虎狼環視,若再不為社稷打算,豈不是要等到江山易姓司馬氏族不存麼?我欲與兄共誅賈氏,以正朝綱,王兄之意若何?”

司馬蘭廷意若何?

他自然是心內暗喜,表面卻仍是做出略顯為難樣子,說到底賈家不比楊家,好歹跟他沾親帶故的,其實私心也不願意賈氏真被滅族了,到時候怎麼跟泉下母親交代?最後大義凜然的長嘆道:“我欲殺此賤人久矣,一則因力有不及,二則因顧全著親戚小節,倒失了大義。既然如此,何不合二家之力共謀之,矯詔廢后,誅其賊黨,以靖朝廷!”

司馬瑋又說些場面話讚譽,兩人遵循幕僚先前規劃良久的計策假模假樣的商討一陣,做了決議,塵埃落定後才告辭離開。他來得秘而不宣,走時也不好張揚,司馬蘭廷只送到院門口。折回頭就看見他弟弟披了一件輕裘睡眼惺忪的立在廊子下揉眼睛。

“那是楚王吧,怎麼就走了?”

司馬蘭廷不答言,兩眼直望著燈火半明的廊下,瞬間回過神來對蘇子魚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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