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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他抬手環抱男人的頸項,渾身倏地緊繃,下腹一熱,瞬間釋出的白濁似潑墨揮灑一幅春宮圖,雕花大床內,瀰漫著兩人歡愛的氣息。
他悶在男人的肩窩,頻喘氣……腦海倏地回想他那一聲不滿──
黎生,可想過我以喜歡你的心情做這種事……
一句質問的話落入了心頭,形同他再度落入男人的手掌心。
高顥順勢將他抱來腿上,託高他的臀,慾望埋得深入,不想輕易放過的反擊,「沒將你拐到手實在很不甘心!我念舊……偏就看上了你………雖然你很木頭又被動……但能讓我這麼操,你要有心理準備擺脫不了我……」
「嗚──」身子一瞬被提起,緊接著重重放下,情慾纏身的他接受了他恣意捉弄和套牢,指尖在那背上抓出了不少痕跡。
背上不痛不癢的,高顥哼笑,持續摟著美人激烈的撞擊一陣,惹得他嗚咽,洩恨似的咬人了。
兩人都汗水淋漓,他幾欲虛脫的在他體內釋放一股溫熱,雖疲累,仍緊抱著他,連放都不想放掉。
良久,意識到悶在懷中的美人依然攀著,沒放手?
高顥碎吻他頂上的發,心滿意足的笑容久久不散。
黎生回府之前,高顥交給他一張發皺的地契,語氣不悅的警告:「你可別怪我把它弄得像廢紙一樣。」
本來,他是想扔進高府後院的大水溝,剎那間的轉念只因那是親人留給他唯一的瓜葛,遂存放至今。對他而言,仍不屑一顧。
黎生雙目的瞳孔倏地放大,瞬間竄起了兩把火,咬牙叫:「你……又捉弄我嗎?」
他攥緊拳頭,好想痛揍他一頓!爺交代過要他當心,果真這隻狐狸又耍詐!
高顥看著他表情一會兒青一會兒白,連連咬牙。「莫非你不信我?」
他破嗓子吼:「我被你騙了兩次──」無三不成禮──他記仇。
高顥出其不意的吻了他臉頰,爾後哄:「我不會再騙你了,除非你以後都不過來,就另當別論。」
他雙目圓瞠,合不攏嘴。
「黎生?」
「你叫什麼!」別過因吻而紅的臉龐,困窘地將地契給收了。
他低笑著在他耳邊說:「留心閣的房門只為你開,手下們不算,就只有你了。懂了嗎?」
他怔了怔。
「不相信?」
「你不是有許多……」話尾消失,無關嫉妒,而是從未想過會跟誰在一起……
高顥察言觀色,冰山美人的話不多,肯說出口就表示有那麼一些在乎。他接下他未竟的話:「你想說我府上有許多美眷是不?」
黎生沉默。
他輕笑:「別吃醋,我從未喜歡過女人。」
──又呆了。
他好心地提醒:「回去吧,待了三日,王爺恐怕會派人出來找。」
「嗯……」一瞬間恢復正色,他沒說王爺已找回了小傢伙,泰半心思都在讓人接受,沒空管他的行蹤。
「以後別再對我下藥……」難免介意,他的手段不夠光明磊落。
「嗯,走吧。」
高顥輕推著他一道跨出房門外,幾經轉折將人送至府邸門口,待人走得遠了,終至消失於眼底,他才轉身回門。
踱至留聽閣,陳總管和其他人均在用膳,高顥加入他們,未動筷是因為和黎生早就在房裡吃過了。
馬超嚥下食物,開口問:「爺,看來心情好好。」
「能不好嗎?美人以後會常來走動。」他說的委婉好聽,實際上是他逼迫黎生有空就得過來。
「唷,那很好啊。」李朝央環顧眾人,「你們說對吧,咱們要恭喜爺!」
等一陣恭喜聲結束,高顥雙手環胸,開始算筆帳:「是誰下的藥?」
「呃……」李朝央悶頭吃飯,當作沒聽見,不可出賣兄弟,這是他的原則。
「爺,不是俺。」張大同撇清干係,他手底下的人會偷火藥而已,不會偷媚藥、軟骨散。
高顥的目光一瞄,「馬超,藥從那兒來?」他預防有心人對府裡的姑娘們下手,以免出亂子。
馬超這回笑不出來了,只得硬著頭皮說出實情。
高顥聽罷,開口:「嚴禁再有這種東西出現在咱們府裡,這回就算了,我什麼下流勾當都肯幹,就是不會迷姦女人,你們都懂了沒,這是我的忌諱!」
「懂!」眾人一致點頭。
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