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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在現在的同學裡,沒有人能夠像許青鑫一樣上課根本不用看書,在他沒有帶書的時候,直接把自己的書給他;沒有人能毫無顧忌,一心一意教他們寫作業;沒有人能像許青鑫一樣,能夠發現他什麼時候是開心,什麼時候在流眼淚。當然,也沒有能像胖子和自己那樣忍受得了許青鑫的壞脾氣。
每個人都曾經有過平淡卻讓人懷戀的友情回憶,但大多數時候那是因為那裡面的主角是你認為值得懷戀的朋友。
許青鑫從來都是不介意分享自己的筆記和習題本的,也不介意別人平時躲躲藏藏地私下做練習,他知道自己聰明。但他忍受不了從背後而來的妒忌。
李載勤也喜歡分享自己吃的喝的,他喜歡集體生活,眾人喧鬧。但他總不能剛請別人吃東西,便被別人在背後罵一聲“蠢”,卻一點不介意。
人與人之間,想要保持長久而舒適的關係,靠的是共性的吸引。相處一些天,從細微你你可以發現,哪些人從性格上與你契合。
方才與兩位好友在走廊裡站了一陣,張知起感覺從家裡到學校的失落似乎都被迎面而來的夜風吹散,所有的不快都應該無影無蹤。
這一晚,張知起在宿舍外的大榕樹與晚風的婆娑舞動聲下,很快便墜入夢鄉。
他並不知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常□□,也許日後的生活會更加波折,但即使荊棘密佈,他也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微痛
早上還是碧空如洗,陽光燦爛;午後卻突然風捲殘雲,天色昏暗。
狂風驟雨襲來時,張知起剛進小區大門,有驚無險。
大門的保安大爺是和張知起相熟的,張知起還在流浪的時候,混進這小區的第一個早上看到的就是這位老大爺。
之後時常出出入入,大爺也知道了張知起被這裡的一個住戶收養了,那位住戶就是時不是給他一條好煙的帥氣青年,覺得張知起是甚有福氣之人,平日也乖巧。
“小知啊,給你把傘,小心走啊。”大爺笑眯眯地對張知起說。
張知起對著大爺說了聲謝。
生活就像天氣,起起伏伏,或許終日暖陽,或許早晴晚雨,又或許狂風驟雨,而最愜意不過是在你需要一把堅厚的傘的時候有人遞給你。
家門前。
“你就是張知喜吧?”
“什麼事?”張知起在家門口遇到了兩位陌生人稍感驚異,而且她們知道他的名字。
“我是秦深的媽媽,你可以叫我秦奶奶,她是秦深的朋友,你叫他張阿姨就好。”年長些的但打扮時尚的婦人笑得優雅,字正腔圓地介紹道。
“奶奶好,姐姐好。秦深在公司。”張知起沒有叫張晴阿姨,因為張晴看著雖然打扮並不新潮,但也容易覺出沒有已婚女性的氣質。
“我當然知道秦深在公司,我就是不想打擾他工作所以才到家裡等他回來的。”
張知起很肯定她們不是騙子,因為那位婦人徐娘半老,但可以看出她跟秦深是面貌是十分相像的。但肯定歸於肯定,張知起卻不是三歲小孩,才不會讓自己不認識的人進家門。
“奶奶,我們到咖啡館等等,我打電話讓秦深回來,我把家裡鑰匙落在宿舍了。”張知起說著,拿出手機打算給秦深撥了一個電話。
“你看這是我們母子的照片,你不用懷疑了,也不用打擾他工作,我們還是到家裡等。”秦素琴拿出舊日的合照給張知起看,臉上的笑意已經褪去些許。那張照片中的秦深,似乎才十二、三歲的樣子,十分青澀。
“奶奶,我真沒有帶鑰匙。”
旁邊的打扮得體的長裙姐姐聽到張知起的回答立刻笑意吟吟地開口道:“小知,你也不要不懂事,既然奶奶到了,畢竟是第一次見面,你禮貌些該是先請她進屋喝口茶。”
張知起沒有答話,也不打算打電話了,而是給秦深發了資訊,簡單說明情況讓他回家。
她們最後還是跟著張知起到咖啡館坐著等秦深,只是臉色也已經被咖啡染了顏色。
秦深在半小時內收起了手頭的檔案,趕到咖啡館。
“你怎麼來了?”秦深沒打算與眼前的兩位客人客套。
“我可沒你那麼狠心,你不來看我,我自然是來看你了。”雖然知道事實並非如此,但秦深此刻也沒有反駁面前的越漸蒼老的女人,也不回應。
“深哥哥,上一次你帶我去的餐館真是不錯,我下次也帶你去我喜歡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