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了口令接收器,他只差沒“汪”一聲以示聽命了。
他跑到風扇跟前使勁吹,又順手將歐陽曉撈到了懷裡,幾乎整個人貼在了人家身上。
還好同學們都出去了,歐陽曉也懶得推開他:“還說熱,黏這麼緊幹嘛。”
陳霆長嘆了口氣:“你一到夏天身上就變涼快,抱起來好舒服。”
自己簡直被說成了冷血動物。歐陽曉掐他:“走吧,大家都在樓下了。”
“再給我抱會兒。”陳霆在他頸邊蹭了蹭,“這些天一直在忙畢設,都沒時間好好陪你,你別生氣。”
歐陽曉揶揄他:“我才沒你這麼小氣。”
記得上次他為了發表一篇重要論文有幾天沒管陳霆,這人立馬不樂意了,每天就像下了十八層地獄晃了十八圈回來,幹什麼都滲透出一股子絕望氣息,好不容易抽出空來喊他吃頓飯,他竟然還鬧彆扭說“跟你家寶貝論文吃去吧”。
當然下一秒就黏在歐陽曉身邊打死不肯走了,小樣委屈得歐陽曉都不忍心笑他。為了修復他所謂的心靈創傷,發完論文後歐陽曉對他是有求必應,其中就被勒令每天早午晚分三次說一句甜言蜜語,還特別強調了不能重複、不能從書上摘抄、更不準讓他“乖”來搪塞過去。
歐陽曉本來就死了不少腦細胞,不由想以後要是變得更笨了,這次事件絕對佔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抱了會兒陳霆又湊過來吻他,歐陽曉往後一仰:“先下去照完相。”
“先親親。”陳霆不依不饒地吻下去。
歐陽曉狼狽地邊躲邊勸:“好了好了,晚上回家再、唔——”
忽然門外傳來幾下腳步聲,某人直接推門進來,扯了個大嗓門喊:“陳霆!”
歐陽曉嚇得魂飛魄散,一口就朝嘴裡那根舌頭咬了下去。
陳霆霎時慘白了一張臉。
“嗚——!”他猛一下縮回舌頭,捂住了嘴痛苦地□,“斷了斷了……”
歐陽曉又是一陣心驚肉跳,忙小心地托起他下巴:“流血了嗎?!嘴張開讓我看看……”
陳霆疼得眼淚花兒都出來了,黑眼仁溼漉漉地閃了閃,小狗似的朝歐陽曉伸出了紅紅的舌尖。
這時喊陳霆名字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同行另一人“啪”地捂住眼睛,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門重新關上了。
於是屋裡兩人還在檢視舌頭傷勢,屋外兩人已經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