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難受嗎?”
他聽見任萬成低聲問。
雜亂的思維如霧般散去了些許,他皺著眉舒了口氣,“好些了。”
任萬成抬手把上方的空調風口轉了下:“是不是風吹著頭了。”
他只是閉著眼,沒說話。
接著他就一路都在休息,那些混亂的聲音和畫面漸漸褪去了。
下車的時候他已經緩了過來,只是臉色還是有些不好。任萬成問他怎麼樣,他說好多了。
因為離住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任萬成又拎著行李,元正禮就打了車回去的。
上來樓,元正禮拿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突然頓了下,轉了身,謹慎的觀察著任萬成,問:
“你來過我這兒嗎?”
他其實有很多事想直接問任萬成,以驗證或證明一些想法及事情。然而他又不敢問的太過直白——萬一他被任萬成懷疑精神不正常呢?
也許他的確有些問題,但他不想讓任何人有一點點的懷疑。
這是件丟人的事。
“沒啊。”
任萬成笑了笑回答,
“去年國慶你那會兒不是在找工作嗎,比較忙,我就沒過來了。”
他就嗯了聲,然後轉過身繼續開門了。
他想了想,的確如此,當時任萬成打電話了,說想過來。上學那陣兒,幾乎一有小長假,任萬成就會過來,在他們學校附近的酒店住兩天,和他呆個幾天又回去。
他還因此說過任萬成浪費時間浪費錢,但任萬成說做了兼職,所以沒關係。
人家花自己錢花的心安理得,元正禮只能做做樣子的說了兩句。
去年國慶放假,因為上了班,覺得累的厲害,只想好好休息,就沒讓任萬成過來了。
今年……
元正禮一想,腦子裡又開始混起來,頭也疼的厲害,眼前又暈又花。
他閉著眼趕緊扶住了門把,接著腦海裡全都是任萬成在家的畫面,帶著玩味和調侃的笑。
……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他扶著額頭,覺得一切都很亂。
任萬成趕緊扶了過來,皺著眉,有些緊張:“怎麼了,又不舒服?”
“還好……一會兒就好了……”他閉著眼低聲說。
“哥。”耳朵裡滿是任萬成帶著戲謔笑意的聲音,密實的塞滿這個大腦。
他攥著拳狠狠的砸了下門,老舊的防盜門哐的晃了晃。
接著他的拳就被任萬成攥著了,他被任萬成從後面抱著,他聽見任萬成降了語調匆忙安撫他:“哥,你稍微忍忍,我把門開了扶你進去。”
他擺著手說“沒事”,但實際上暈的眼睛都沒法睜開。任萬成還是一手摟扶著他一手開了門,把他扶了進去。
任萬成把他放到了沙發上,接著把之前的水瓶遞給了他,然後茶几上的遙控器拿了起來,開了空調,揹包卸了扔一旁。
在他喝水的時候任萬成去拿了行李箱,關了門,接著就又過來了:“是不是中暑?”
元正禮喝了水,坐在那緩了會兒,腦子裡似乎還有些聲音在細語,但並不算很影響他聽任萬成說話了。他手撐著滿是汗的額頭,他長舒了口氣,說:“沒事。”
任萬成將扔到了一旁的揹包放好,然後皺了眉坐到了旁邊的單個沙發上,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未完—
元正禮勉強睜了眼,看著任萬成:“沒事,可能是中暑了,昨晚又有些沒睡好……”一想到昨晚上,還在床上和任萬成……他又是一陣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