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竟然問自己好不好。真是豈有此理,心裡溫柔的地方都被對方踩個遍,還有拒絕的權利嗎?為什麼每次在自己撐不住或者硬來的時候都是你在身邊呢?
溫翔宇幾不可聞的點點頭。
【二十】You know why ,I'm gonna
原來在自己身邊的溫翔宇有著這樣的過往。祁曉騰使勁攥住他的手,計程車飛奔在傍晚的街道上。日落西山。
以前覺得對方的性格那麼不討喜,卻也沒有料到有這麼多的原因去阻礙對方的成長。不能想象在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不被某些人待見,進而想要讓他死在腹中。然後卻不能光明正大的生存,連存在都被自己的父親掩藏了。可是再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能抵消這深深的無力感。
他的二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爭權奪利,風頭蓋過他的大哥,心機深沉表面還是一派平和。可惜老爺子最後的遺囑還是把家業給了他大哥。單單這樣還是阻礙不了他的腳步。設計意外讓已經有身孕的大嫂出事,想整死自己那個還未出生的侄子。若不是溫翔宇福大命大,剖腹而出,便也沒有了現在。可即使是現在,溫翔宇的存在也依然沒有被公開。如果,如果今天晚上到不了本家會怎麼樣?自己父親的遺囑也會變成一張廢紙吧。那最後得到公司的,除了他的二叔,溫銘成,還會有別人嗎。
聽著這些如同塵埃浮在表面一樣的遠隔的故事,心情越來越沉重。為什麼自己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他的生活呢?還是看在眼裡卻從來不捨得費心思去思考為什麼會這樣呢。家裡從來沒有出現過媽媽這樣的角色,卻總是阿姨陪伴左右,男性角色就是逢年過節的時候見過幾面,也沒有太深刻的印象了,似乎還在自己小時候車禍的時候出現過。
溫翔宇覺察出祁曉騰的心理,摸了摸對方的手,靜靜說著:“其實二叔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還記得你小時候的那場車禍嗎?”
偏過身,側頭,點點,咬著嘴唇,“記得,怎麼會不記得。”似乎從來都是這樣吧,感覺對方離自己越來越遠了。有什麼在掙脫而出。
“呵,”露出一個笑容,側面看起來被從後面打出的光影糊上絨邊,鈍化了稜角,“其實那場車禍本來是要撞死我的,可惜半路出現個你。”
如同玻璃掉落地面,破壞分子間距,碎片飛揚撞擊再次碰擊成為更小的塊狀物,被陽光照射還散射著光芒,卻泛著明明很溫暖卻冰冷的光,帶著鋒利的銳角,然後殺傷力翻倍。似乎毫不留情的蹭在臉上,一下下摩擦面板,臉頰上面火燒一樣的疼。祁曉騰使勁抱住溫翔宇,慢慢的說:“不要用這麼理所應當的語氣好嗎?我心好疼!”
溫翔宇這邊只是笑笑,感覺上已經認命一樣,司空見慣的表情。
其實只有自己知道,在隱蔽的角落,真的欣喜了一下,幸好還有他陪著自己,只是說不出口。
從輝成高中這個北校區到達城市東二環,必走中山路。正是下班高峰期,車子的行駛一直徘徊在速度剛剛上去就遇到車隊或者紅燈的狀況。溫翔宇悄悄看了眼後面,有輛黑色福特一直跟著自己這輛計程車,從頭到尾都保持著大概三個車距左右的距離,中間時不時會加塞一兩輛車。如果不是這輛福特和自己這輛車連續過了三個路口和一個明明可以超車卻沒有超車的現狀,真是不好發現。心下一驚,沒想到自己的二叔已經發現自己的行蹤了。果然知道訊息的速度還是晚了一步。
駕駛座的司機這個時候卻有點不耐煩了,一左一右的打了下方向盤,抄了前面的一輛本田,本田的司機有點不樂意的摁了兩聲喇叭。兩車擦身而過的時候,祁曉騰看見本田駕駛座上的是一個女人。女王樣的表情,可惜駕駛技術確實差了點。摸了摸鼻子,想著自己怎麼還能想這些有的沒的,可能是有點緊張吧。
“小夥子,你看這路的堵得,要不咱們從旁邊的裕華路過,那個路比這條路寬,車也少點,就是路長點,可也有限不是?”
溫翔宇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那塊堵嗎?”
司機實在受不了這路現在的狀況,連連說道;”一點也不堵!”
心下一想,壞了,不堵才正好利於跟蹤,豈不是根本就躲不開?收拾了一下語氣,“還是繼續走中山路吧。”
祁曉騰面對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事情,忐忑過於興奮,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興奮感。想急於安慰溫翔宇或者說在溫翔宇身邊找到安全感,身體更加靠近溫翔宇,胳膊碰著胳膊,呼吸微微提速,介於某種不平衡的平衡狀態。車內的氛圍平添了某種緊張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