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召開股東大會,我這邊形勢控制不住。”扭頭看了眼旁邊的溫翔宇,語氣不善的繼續說,“你,溫翔宇,明天早晨必須趕到公司,趁著他溫可手上的股份還不能夠和你抗衡。”
那邊一下子笑出來,“你開玩笑呢吧,擁有我們溫航30%的公司不是被你收購了?你在這裡假惺惺的說讓我提防溫可算是怎麼回事!他再使勁也只能得到他父親15%的股份!”
楊天齊眉頭一皺,看向祁曉騰,“怎麼你,你沒和他解釋清楚?哦天,祁曉騰,你這半天都在幹什麼!”又把視線轉回溫翔宇那裡,“你們腦子的思維迴路敢不敢正常點!你難道就看不出來你們公司的專案賬單出了問題?想收購那四家公司的不是我們遠揚,是他溫可!誰讓你那麼聖母,要不犯得著我們遠揚閒的沒事收購你們過家家呢?!”
“你說,什麼?”
“他讓你坐飛機就坐飛機?正中下懷,可好飛機出事了。那還不是我把你暫存在我們家的小島上,還給我燒房子,你們行啊你!”
有什麼關鍵的一環在慢慢蹦開,露出裡面醜陋的彈簧。拉力逐漸在加大。
“瞧瞧你被綁架那次,要不是我和祁曉騰正好看見你,誰知道你現在怎麼回事呢!結果呢,競標完了,你給我們擺了多少顏色!”
彈簧在失去彈性。胡克定律。彈性向量。重量在拉扯腦子裡的固定線路。
“我們遠揚可什麼都不欠你!就算是欠你也是祁曉騰欠你!可問題是他欠你什麼?!上次被溫可安永傑差點弄死在建築工地上的事情,你可別忘了,是他救得你!你敢摸著良心說,你不欠祁曉騰的?我靠,誰要是養了你這麼個神經兮兮還自負的白眼狼都得掐死!”
終於,彈性極限後,崩塌了什麼。胸口,很疼。
【三十二】Were gonna ooohaaah; FY
在旁邊看笑話一樣看完了整個全程的林溪嘴裡叼著吸管喝完剩下的莫斯利安酸奶,輕飄飄的來了一句,“天齊,G市那邊估計馬上就把人救出來了。不過一會到了S市要小心,溫可貌似是猜出了溫翔宇還活著的事實。他看著就不是善罷甘休的樣,聽說,咱們S市那邊戒嚴了。”
“好,咱們馬上準備。”
夜風寒冷,和在島上的溫差絕對不是一點半點。凌晨四五點鐘的光景是一天中最冷最黑暗的時候。
本來以為會一直亮著的霓虹燈也在兩三點的時候關閉。從直升飛機上看整個城市就感覺在沉睡一樣,一種異樣的安靜潛伏著最初的不安。
夜幕張開魅惑的角度,撥開雲霧,用更漆黑的顏色洗刷天幕,壓迫靠近地面。
一干人等都下意識的緊了緊領子。
“祁曉騰,一會我會把你們放在遠離市中心的那個機場附近,靠近市中心的那個停機場被溫可監控了。這邊想必好走點。”楊天齊和林溪商量了半天,覺得這麼走是最安全的。
誰也不知道溫可會在最重要的一盤上動什麼手腳。
“哦,那我們怎麼過去?”祁曉騰可能因為高燒,有點不在狀態,搖了搖腦袋,逼迫自己找到狀態。
林溪眼神瞥了瞥祁曉騰,張嘴卻什麼也沒說。
“我們在這邊安排了幾輛車,前後都有車保護你們。誒?”楊天齊把祁曉騰的臉掰過來,看了看對方的臉色,“你這狀態行不行啊?跟刷了立邦漆一樣!要不你別跟著了,我覺得那邊未必能順利堵住溫翔宇。你看成嗎?”
祁曉騰忽然精神一震,堅定的眼神對上楊天齊,“怎麼可以?我必須去!”
溫翔宇扭頭看了一下,晦澀不明,低下頭,頂上的昏暗燈光投下影子,遮住眉毛的弧度,暗啞了嗓音。
原來,真相是這樣的嗎?
路燈在遠方照著街道,三環外的燈光稀少的跟不懷好意的眼睛一樣。前後的汽車保護著中間的汽車。
祁曉騰這麼一會精神好的都看不出在高燒,或者說壓力大到一定地步,神經拉緊封條,然後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溫翔宇的每一次呼吸都在車廂內迴響,寂靜盤旋了足夠時間,吸了一下鼻子,“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語氣帶些不確定的成分,好像怕一朝猜錯,全盤皆輸一樣,究竟自己在賭什麼,自己也說不好。
“你說呢?”祁曉騰臉色不變,只是不斷的嘆氣,也不知道在緩解緊張感還是純粹的感情外洩。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解釋?”溫翔宇的語氣上帶了一點不易察覺的質問語氣,好像立場又再一次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