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見過天涵的那對龍鳳胎,長得好可愛,特別是哥哥,笑起來啊……酒窩……是我的菜!”
“滾,你這個同性戀,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我只是從同性愛的角度去評價那孩子的潛質!”
“閉嘴!”
“我們這麼說話他聽不到嗎?希童,屏風可不隔音。”安藤說著,向屏風那邊轉頭看看。
“沒事,他應該睡的很熟,喝醉了。”
“你把人家灌醉的?”
“沒有,我本來對酒沒什麼感覺,你該知道的。”
“哦,話說回來,當初是他把你和天涵捉……”隨著話語,安藤的眼睛眯縫成一條細線,不懷好意的伸手筆劃,“捉姦在床的吧……”
簡希童冷冷的瞥了對方一眼,灌了口清酒,不作聲。
“也有五六年了吧……那事……希童?”
簡希童意外的長嘆了一聲,“五年半,我知道天涵將兒子也弄到愛頓來上學,便一直很留意他們的兒子顏錦程。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他們過得如何。你也知道,天涵從不和我談起任何他們父子的事情。”
“也在情理之中,天涵一直覺得這個婚姻不過是場遊戲。”
“但我不這麼認為,畢竟最初的錯在我和天涵。應該說最初的錯在我……”
安藤舉杯與簡希童共飲,美麗的唇洋溢著溫柔的笑,“我說啊,老同學,你什麼時候能從那場車禍中徹底走出來?就算是錯,也是十幾年前的錯了,再說了你這些年一直在照顧和支援蘇家人,而且還是隱姓埋名的那種。好啦,就算是帳也該還清了,簡希童同學!”
簡希童輕輕一笑,捏了捏鼻樑,又是一陣沈默。
安藤拍了拍好友的肩,身子一歪,湊了過去,黑色的長髮披散,卻也遮不住滿身彌散的美麗,“要不要,我來陪你?”
簡希童轉頭看著眼前的美人,他們之間是可以隨時吻上的距離。上下瞄了幾眼,直白回答:“沒興趣!我對別人用過的東西很介意!”
安藤立即用頭狠狠的撞了下對方的頭,疼斥:“HOLY SHIT!你這是對GAY赤裸裸的歧視!”
“赤裸裸的歧視,總比赤裸裸的性愛來得理性……”簡希童疼的皺眉,但嘴上還是那般苛刻。
“性冷感男,我對冷感男才沒興趣!”安藤直起身姿,婀娜的理了理和服衣袖,對一旁繼續喝酒的男人嗤之以鼻,好一副高貴豔美的樣子。
簡希童倒是無所謂任何人的不懈,直接起身活動了下手腳,吩咐道: “呵……你讓他們把這裡收拾好吧,我今天住在玉壺了。”
“玉壺不能留宿。”美人昂著頭,豔麗拒絕。
“那你是想明天身邊幾個猛男都跑到居草屋來大打出手了?你那點家底醜事,我可是一清二楚,安藤純。”簡希童用流利的日語在對方耳邊揶揄了幾句。
安藤的鳳眼瞪得斗大,氣得牙根直響,拂袖徜徉而去。
一分鍾後,幾名服務生進來用靜悄悄的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玉壺廳收拾如初。
而顏塵呢?不過是換個姿勢繼續睡罷了。
08 醉了,吻了,忘了
顏塵這一夜沒少折騰,翻來覆去的滾著,幸好特別鋪上了榻榻米被褥,不然一定會在清冷的秋夜凍得生了病的。
而簡希童則躺在他身邊,偶爾蓋一蓋被踢掉絲被,一夜無眠。
失眠對於簡希童而言是家常便飯了,他一週大概只有兩到三個晚上能入睡。那也是睏倦到極點了,身體實在承受不住,才會昏昏沈沈入眠。
這樣的毛病,至少他稱之為毛病,已經跟了他十幾年了。最開始的兩年相當嚴重,幾乎不能見到黑暗,必須二十四小時待在光亮中,醫生的診斷為中度精神分裂症導致的長期性失眠。
治了很久,具體多久,他自己也忘記了。腦中的記憶是呈碎片狀的,天旋地轉的翻滾,下雨般崩裂的玻璃,刺耳的尖叫聲,自己踩下剎車時輪胎與地面發出的尖銳摩擦聲,還有黑暗前那大片大片的鮮血和分割飛來的人類肢體……
隨著時間的延續,這些片段變得越來越模糊,直到有一天他終於可以睡著了。反倒是在夢裡,很安詳,沒有任何知覺的安詳。
聽弟弟說,他是在開F1塞車出事後的第二年才第一次自主睡眠。
為此全家人歡喜鼓舞。
但是當他第一次踏進蘇家客廳的時候,卻被蘇天涵憤怒的轟了出來。那個時候他22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