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施總讓你過去的。”
秦浪心裡猶如十米高的跳水臺,踏板上的小人兒一不留神真就下去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兒,秦浪拿了筆記本跟在小趙後面出來,快步向會議室走。
那天早上醒來,秦浪看見身旁睡著的施沐晨,看著地板上的一片狼藉,恨不能乾脆就從明亮的視窗跳出去。囫圇穿了衣服起來,簡單洗漱完他就出了門。都快走到地鐵站了,方才想起家裡處於無電狀態,便又急匆匆返身回去拿了電卡去銀行的ATM機上買電,買了電回家充好,關閉了電燈電視,施沐晨還在睡。這一通折騰下來,遲到了近一個鐘頭。沒忙一會兒就到了午飯時間,肚子咕咕叫,秦浪想趕電梯下去吃飯,卻無意間看見彭勃從辦公室出來,他立馬縮了回去,心怦怦狂跳。你都幹了些什麼啊?本來跟你二老闆就弄到這般地步,結果扭臉你又跟你大老闆……真想辭職算了。沒臉見人了。結果午飯秦浪沒吃,哪兒還有胃口吃。忙忙碌碌到了晚上下班時間,秦浪泡在辦公室不挪屁股。部門裡的同事問今天不急著回去啦?秦浪聽來都像諷刺——他心虛啊。施沐晨也沒犯欠打電話喊餓,秦浪一拖就拖到了十點半,八點半吃完飯後,就真的沒啥可做的了,生生玩兒了兩小時網頁遊戲。搭地鐵晃晃悠悠回家——不回不行,那兒好歹是自己家——路上準備了無數次的邏輯混亂的說辭到底沒能派上用場,施沐晨不在了。茶几上躺著一張便條:我回去了,這幾天辛苦你照顧。秦浪說不上自己那一刻的感覺,像是鬆了一口氣,又像松過了頭兒。家裡還是老樣子,被施沐晨攪和得很亂,秦浪賭氣一般收拾,一直忙到凌晨兩點。第二天,施沐晨出現在了公司的區域網裡,人卻沒現身,接下來的數天照舊,你知道他在,但他不是真的在,代表他的那個ID在,他人卻不在。私人上的聯絡更是沒有。整天坐鎮的是彭勃,抬頭不見低頭見,秦浪上火得厲害,整宿整宿失眠,人憔悴不堪。前天他有點兒想明白了,他跟施沐晨睡覺算什麼啊,兩人本來也沒什麼,做愛怎麼了,419不成啊?自己暗自傷神的時候,施沐晨不知道過得多逍遙呢。對他來說也就是爽到了吧,瞎糾結的總歸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