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家喝剩下的好麼!”施沐晨崩潰。彭勃進門前他正收茶几,才把自己的一套杯碟扔進水池,門禁就響了。
“我不嫌你髒。”
“誰說是我的了!別人的!”
“操……”彭勃撇嘴。咋搞的啊!這杯碟看著這麼幹淨連一點兒印兒都沒有不說,放在碟子邊的小勺兒還擦得晶晶亮!
“正想跟你聊聊這事兒呢。”
“哈?”彭勃不解,“聊聊為什麼有人喝了咖啡還擦杯壁和攪拌勺?”
施沐晨把煙盒砍到了彭勃腦袋上,“你能正經會兒麼?枉我在你痛不欲生的時候賣力開導你!”
“誰他媽痛不欲生了?”彭勃點菸。
“呦,誰啊,讓人一腳踏兩船,最後還被踢沉。不是大馬路上飆車就是燒別墅玩兒。”
“施沐晨!”
“聊聊。哥們兒最近迷上個男孩兒,但感覺前路有點兒兇險。”
“怎講?”
施沐晨嚴肅地敘述自己和“鋼琴師”之間的種種,彭勃卻叼著煙時不時冷嘲熱諷亦或合不攏嘴放肆大笑。
當彭勃說出“呦,就您還聽柏林愛樂吶,真糟踐人家的票了。”施沐晨忍無可忍:“你操蛋點兒麼?”
彭勃這才收起了嬉皮笑臉:“你讓我說你啥啊,明明食肉偏要挑戰素食,人家就不走豪爽路線,你還能硬逼著?”
“我不是那意思,是我實在摸不透他怎麼想的。上次逼逼也就就犯了,這回怎麼就……斷然拒絕。”
“你是不是隻會用雞巴談感情?”
施沐晨皺眉。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當然我也不是勸你勉強自己,我意思是不行就撤,根本不是你的菜。你就是大魚大肉吃多了,冷不丁叫份拍黃瓜,吃的跟什麼似的,覺得香。”
“就你會放長線釣大魚,兩年三年的當人護花使者。”
“你差不離完了啊,再說我他媽抽你。”
“我還一肚子火兒呢,不行咱倆練一頓?”
彭勃斜眼看施沐晨:“我真勸你算了,非弄到最後不歡而散不是缺心眼兒麼。”
“我試試不拿雞巴談戀愛成麼?”
“行啊。跟葵花寶典一個道理,你先自宮唄。”
“……還說跟你取取經。就這爛經!”
“您別作踐我,更別作踐佛。”
“操。”
“不逗。真的。我瞭解你,你別受這份兒活罪了。”
“你才別逗。你能辦到的沒我辦不到的。”
“你跟我較哪門子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