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說,那就回去換一下吧。施沐晨再問:那我一會兒就別上去了?我這麼帥萬一你BF看見誤會就不好了。秦浪樂不可支,忍著笑說:沒事的,我自己住。
秦浪租住的公寓不大,一室一廳,顏色以白色為主,乾淨而舒適,但施沐晨怎麼看怎麼覺得缺點兒啥。後來一拍大腿想起來了,沒活物。不是說一個人生活就應該養個寵物,而是一般人好歹會養盆植物吧?
秦浪在臥室換衣服的時候聽到施沐晨問:“你怎麼不養盆兒花兒啊?綠葉植物也行啊,最次仙人掌還能防輻射增加情趣呢。你也太不Gay了。”
秦浪一邊系襯衫釦子一邊說:“你不是吧?難道你不知道我是植物殺手?”
“哦?”施沐晨不解。
“你也太不體恤民情了。什麼盆栽放我辦公桌上都死。你沒發現我負責公司的佈置卻惟獨我那兒沒生氣麼?”
“呃……”
“前天才可恨。過道那裡不是臨時堆了一些資料麼,外面那棵發財樹就被小楊搬進了我們辦公室,說正好讓它趁機曬曬太陽,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我發呆時候對著它瞪了三分鐘,第二天它就嘩啦啦掉葉子,今天就露出枯萎的模樣了……小楊差點哭出來。”
“噗……哈哈哈……不是真的吧?”
“要不我鬱悶呢,是不是我這麼方植物啊!”秦浪換好衣服出來,給施沐晨倒了一杯溫水。
施沐晨叼著煙看向他,又是夜裡的模樣了。今天是八零年代復古風情造型。這樣的他似乎更靈動更機敏,那副貓耳朵讓他看上去還格外嫵媚。
“哎?你尾巴沒摘麼?”秦浪不解地看著翹起來的那根尾巴。
施沐晨慌忙挪開視線,“那你一會兒可千萬別去我們家,一屋子植物,還不得屍橫遍野。”
“你別跟著起鬨行不行。”秦浪瞪眼。
施沐晨不得不按住了那根又想往起翹的尾巴。他瞪人怎麼那麼勾人?死尾巴!
派對上充斥著各色人等,華服美妝。女人們一個賽著一個性感狂野,男人們倒是難得的看起來溫和“可愛”,但秦浪相信這裡頭不知道混著多少隻披著貓皮的老虎。施沐晨肯定是其中一隻。
這場派對來的比哪場派對都曖昧,不僅僅是光線、各式柔中帶勁的美酒,寬闊的沙發和湊在一起親密愛撫的男男女女也是幫兇。很多人就像真的化身成貓咪,撒嬌耍賴要愛……
秦浪有些坐立不安,一旁的施沐晨倒是樂在其中,男男女女毫不計較地跟人調情。那根尾巴深受“愛戴”。偏巧施沐晨熟識的朋友都還挺愛跟他說話,秦浪只能一杯一杯陪著他們喝酒。偶爾也有陌生女人過來搭話聊天,男的也有,秦浪都是敷衍了之。
感覺到有些頭暈的時候,秦浪才恍然發覺寬闊的沙發上只剩他一人。半靠半躺,燈光又昏暗,音樂又輕柔,主要也是因為最近實在很累,秦浪有些抓不穩酒杯。
施沐晨玩的很盡興,再回到沙發旁,屬於他跟秦浪的那張沙發上橫躺著一隻“貓”。
你不是吧?施沐晨撓頭,這地兒你也能睡得高枕無憂?
過去扒拉扒拉他,發現這人倒是沒睡,是比睡還糟糕的……醉。
秦浪喝醉了。
把他扶起來,想說不行帶他出去過過風,哪怕吐一下也舒服點兒,不曾想秦浪倒是以一副完全沒事的態度連連擺手,“我沒事,我好得很。”緊接著就像一隻合不上的話匣子,說個不停。本來施沐晨聽的不大專心,畢竟都是些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後來可把他驚著了。
“下午你問我男朋友,其實你跟他很熟啦。我才沒被甩,實在是他最近忙著他的音樂和樂隊,我們都不太能碰到一起。你別咒我哦,我很喜歡他的。”
“我才不是只會跟辦公桌談戀愛,我也有私人生活的,還很會過呢。你難道不覺得我迷人嗎?”
“說起來我一直都不讓他告訴你,他還有點兒不高興呢。可我還不是為了大家好嗎……”
諸如此類云云。
施沐晨很清醒,越聽心越跳。秦浪說的還能是誰啊?
有伴兒了。
好像之前彭勃提過這麼一句?
不會吧?
秦浪又出溜兒到了沙發上,呵呵笑著,含混不清地說:“我告訴你是當你作朋友~施總,你很可靠的,你再幫我存一個秘密唄。反正你都內傷啦~我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你肯定贊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