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沒事啦,我有好幾個。看,現在包包裡就還有一個。”
您還真是有備而來,熊鑫想捂臉,“那我爭取儘快還給你。”
“不急,本來也是我求你幫忙,嘿嘿。”天瑜姑娘吐了吐舌頭。
“這是……你的樂隊?”
“嗯嗯,我們一起玩兒音樂。”
“都想加入一些旋律性的東西?”
“怎麼說呢,我想給大家一些驚喜。”
又跟天瑜姑娘坐了會兒熊鑫才離開。他先將藍天瑜送到對面的地鐵站,然後才自己往琴房走。
期末考於昨天全部結束了,過幾天就將正式進入寒假。下學期的課程安排還沒公佈,但李老師說應該很鬆散。德國方面的申請他遲遲沒有遞出,卻也沒有其他下一步打算。下學期是研三第二學期,畢業後到底要怎麼辦,熊鑫有些頭疼。還想繼續進修就肯定要著手準備了,不去德國的話也可以申請國外其他的音樂學院,但……要怎麼跟施沐晨說呢?不去的話又是不是要應聘樂團?總之,沒個主意。
昨天一考完就接到了施沐晨的電話,熊鑫卻覺得好累不想出門,更不想實話告訴施沐晨引得他來做客弄出更大的疲憊。施沐晨換而問明天好不好,熊鑫不假思索地說:不行,明天有事。問他是什麼事,他如實回答:約了朋友看電影。施沐晨沒再勉強他,只說那我預約後天,你跟同學們玩兒吧,考完難得放鬆一下。熊鑫也沒特意糾正。
一早就跟“紋身男”說好看凡爾納,自己怎麼好臨時毀約呢?“威震天”早已經拼好了,熊鑫裝在包包裡,決定一見面就給他。
今天的琴房空空如也——期末考完一般人誰還來學校?熊鑫刷卡進去,彈了一會兒,看看時間還早得很,就拿過了小藍的譜子看。加進那麼噪音的旋律中,實在有些單薄。想到這兒,他不情不願地摸出了那隻Mp3。
彭勃發現“熊男”有個愛好——好遲到。他在電影院門口溜溜等了半天“熊男”才從馬路對面直直跑來。態度倒是挺好,一連串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看他一臉焦急的模樣,你也不忍心責備了。
“進去吧。”熊鑫說著摸出了包裡的票。聽說他要去看凡爾納還不用自己陪同,阿元二話不說給他團了兩張電影票,並樂呵呵地調侃:“幡然醒悟啦?就說型男什麼的最美好了吧?”熊鑫怕麻煩,也一併省去了解釋。誰知阿元接著說:“看完電影要幹嘛呀?你特意讓我給你買的傍晚的哦~”熊鑫崩潰:“嘛也不幹!”僅僅是考慮“紋身男”時間方便而已。阿元撇嘴:“你這人真無趣。”
進了場位置還不錯,熊鑫挨著彭勃坐下,電影有一會兒才開場,他就說去買水和爆米花。彭勃說你坐著吧,我來。本來叫學生請客就夠過意不去了。一會兒正好問問這事兒,上次給他搞個雲裡霧裡。熊鑫也就沒推辭,跑的他委實有點兒喘。那“噪音”讓他徹底忘了時間。你還別說,聽習慣了倒也不覺得鬧挺了,反而覺得挺帶勁……預計明天再一天,應該就可以交給天瑜姑娘。也算是別樣嘗試了。
電影一開始兩人就戴上眼鏡屏住呼吸聚精會神地觀看,一個賽著一個入迷。電影院裡黑漆漆的,兩人抓爆米花時常抓到對方的手。
漫長的三個小時過去,燈光驟然亮起,熊鑫下意識用手遮了一下。跟著退場的人群晃出來,已經是十點多快十點半。“紋身男”提議去吃夜宵。熊鑫沒意見,他晚飯都還沒吃。
從地質禮堂上了彭勃的車兩人往雍和宮的金鼎軒開去。路上熊鑫把“威震天”擺在了車前方,炫耀他的成果。彭勃委實得承認,他有N多年沒看見過丫變回汽車的模樣了。
“誒,你上回說你期末考,你還上學吶。”彭勃隨意地問。
“也不算吧,研究生,最後一年了。”
“這是炫耀麼?”彭勃斜眼。
“這有什麼可炫耀的?”熊鑫天真地反問。
彭勃笑。
“但現在有點兒犯愁。”
“咋?沒考好畢不了業了?”
“不是,是在想……”熊鑫話到嘴邊留一半,這種事拿來跟還不算很熟的“朋友”說不合適吧?
“說啊。想什麼?”彭勃倒是不以為然。
“沒想好是不是要出國。”熊鑫索性說了。不知道為啥,跟他一起好像就挺願意說話的。因為陌生吧,反而有種安全感。說來真是奇怪,人高馬大的“紋身男”應該是他小時候最怕的那種男孩子,一般都是孩子王的型別。要是招惹了他們,就不是簡單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