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他一直都如此在意這麼一件事,在意了這麼多年,今天終於記起。
江雲霄沒有說話,他說不出任何話。
他只是望著江少行,望著他。望著眼前男人汗溼的額頭,成熟的眉眼,雪白的襯衣,而心中抽搐。
該道歉的人是他江雲霄。他是江家的長子,他本該有更寬容的胸懷,本該用盡一生的力氣去包容和保護他的兩個兄弟。可是他做了什麼?他逼走江少行,許多年。
原來他其實一直都在後悔,在內心裡後悔當年的那件事,後悔這些年他和江少行之間發生的所有。只是自己一直未能察覺。
他是個不稱職的兄長。
“雲霄。”眼前的男人抬起手,撫上江雲霄紅了的眼角:“和好嗎?”
江雲霄伸出雙手,狠狠地,終於,把離開他身邊多年的重要的存在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嗯。對不起,少行。”
作家的話:大哥這麼老實,以後只能被二哥吃得死死咧,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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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鮮幣)溫柔獵狩 29(浴室paly 慎)
29。
“我說了下面我自己洗!”
“你也答應給我機會報答你了,我覺得應該從現在開始。”
“我幹你媽江少行──!”誰他媽需要這種強制的報答!
江家的兩位哥哥和好了,但似乎某些相處模式,他們真的再也回不到當初的兄友弟恭。
江少行仗著某人的傷比自己嚴重許多而肆無忌憚。
江大少的褲子最終被江二少以“報答”的名義強行脫了下來,於是惱羞成怒的男人操起手邊的洗髮露或是潤髮乳就朝笑得格外無恥的另一人扔了過去。
“我媽就是你媽,大哥,你想清楚再亂來。”男人堪堪偏過身,瓶子沒撞到他,可憐地落了地,瓶蓋被摔開,流出了一地的液體。
江少行卻仍舊笑著,一邊笑一邊脫了自己的衣服,直到把自己也脫得光溜溜一絲不掛。
“現在很公平,我也什麼都沒穿。”不要臉的男人毫不在意在對方面前暴露自己的好身材,還有在腿中間晃盪的小東西,那根東西也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尺寸。
坐在輪椅上的人視線對著的地方几乎正是那個部位,於是他唰地紅了臉,氣急敗壞地偏過頭:“你他媽是暴露癖嗎?!你以為你身材很好?有什麼好炫耀的!”
江少行想說他才不是炫耀,而是勾引,是如此赤裸裸的勾引,明明他的肢體語言已經這麼明顯。
但可惜的是,江雲霄似乎並不願意上鉤。
江雲霄被(強迫地讓)江少行伺候著清洗了頭,擦乾淨了臉,一屋子都是洗髮露的香味。
江少行大方赤裸地在江雲霄面前晃來晃去,後者頭痛地想,為什麼他要在這個地方,和江少行這麼古怪地呆在一起?
江少行的心情看起來是非常的好,也許和吳蘇落到了他的手裡有關,也許和他現在正擺弄著江雲霄有關,但江雲霄的心情一點都不算好。
溫熱的毛巾拂過江雲霄的鎖骨,坐在小凳子上的男人突然想到了很久遠之前的時候:“小時候我們也經常一起這樣洗澡。”
“我記得。”江雲霄回過頭來道。
他甫一垂目,目光迎接上江少行遞來的視線,男人的手握著毛巾,繼續在江雲霄光潔的肌膚上游走。
“突然好懷念,”江少行說。
而後,他空閒的左手突然蓋住了江雲霄的後頸。
“哥哥。”男人直直地望著江雲霄的眼睛。
江雲霄的心咯!一跳。
隨著江月洲的出生,江少行不知在何時已經不再叫江雲霄“哥哥”,後來也不再有人這樣稱呼他。
因為從三弟的出生,他曾經最疼愛的弟弟也終究變成了別人的哥哥。
多年以後,江雲霄在這樣一個變得陌生的稱呼裡突然發現,自己竟在漫長的時間之中遺落了曾經只屬於他的事與人。
二十多年來他和他都給了江月洲太多的倚靠,讓江月洲甜蜜的長大成人,兄長和父親填補了三弟所缺失的母愛。
但是江少行呢?
江雲霄看著江少行凝然如昔的臉,始終察覺,從江月洲出生的時候起,他就把原本屬於江少行的那一份感情毫不留情地奪走。
“怎麼了?這一聲哥哥讓大哥你這麼感動?”男人緩緩地從凳子上離開,靠近江雲霄在氤氳的水汽中的發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