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就踢了一腳江少行的屁股:“我還沒那麼弱。”
男人還是蹲在地上,一副你不上來我就不起來的架勢:“我知道我知道,不過把主子照顧周到是內務總管的責任,你就讓我盡一下責吧。”
江雲霄一笑,誰想得到江少行這麼樂於伺候人?
但他也不想想,江少行是對誰才會這麼貼心到骨子裡。
他確實也累得很,再和江少行糾結也沒意思,於是他在林場主人注視的目光下趴到了江少行的肩上:“把主子背穩點,否則小心你的腦袋。”
江少行回頭看一眼肩膀上的人,說道:“過來一點。”
江雲霄把頭微微地垂近男人有著長長的眼睫的臉頰,那人伸頭,飛快地在他唇上偷了個香。
江少行背著他的主子,兩人慢慢地朝外走去,這一帶路寬車少,又是郊區,竟難得的清淨。車停得遠,兩個人隨心所欲地聊著天,一家一家地路過剛才經過的庭院,足足走了一公里才回到車上。
江雲霄鑽進車裡,嘲笑道:“流氓的體力還真是不錯。”
江少行發動車預熱,撈過江雲霄的下巴,在他耳邊說:“再過五十年我背著你走這麼遠也沒問題。”
江雲霄不置可否地推開江少行的臉:“開車。”
“對了還有,昨天我定了一張床,今天應該會送過來。”
“家裡的床不都是好的?你要放哪裡?”
男人不懷好意地盯著身邊的人:“當然是你房間啊大哥。”
江雲霄不滿地說道:“我房間的床再小,也夠兩個人睡了吧。”
男人低低地無賴一笑:“睡當然是夠,但是做其他事情,你不覺得小了點?上次掉到地上你一個星期沒讓我進你的房間,我總要想點辦法。”
隨著這句暗示十足的話,一些不堪的畫面瞬間湧入腦子,普通的掉到地上倒是沒什麼,但偏偏那一次做得正天昏地暗地掉下去,他在上江少行在下,他重重地落在江少行那根兇器上,差點沒被頂得岔過氣。
一想到這裡江雲霄頓時暴怒:“江少行!!”
江少行這個無賴能不能別再提那種事,真是夠了!
回去的路上江少行接到蔣成武的電話:“嫂子明天拆紗布?我明天沒事,我到時候去醫院看她。”
掛了電話,江少行臉上也露出更深的笑意:“這次吳茵的手術只要成功,後面就剩下一些小型修復手術,她要是真能變得像以前一樣也好,不枉蔣成武這麼多年對她不離不棄。”
江雲霄看著江少行一臉的喜氣,恍然看到他們年少青蔥的時候,這個人也會如此,為了別人的事而露出幸福的表情。
或許十多年以後,江少行所有的變化不過是成長得強大,而其他的,一直都還保留在他的身體裡,經由時光的沈澱,變得默然不動。
年三十的前一天,江少行和六輪一起去接了浮生出戒毒所。
浮生成功地走出戒毒所,江少行站在門外張開手,把他深深地摟進懷中。
誰都沒有再提當初浮生被後面的傷和毒癮折騰得比死還要慘的事情,江少行開車,六輪和浮生坐在後排,他在鏡子裡看著那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他們互相注視著對方的神色裡,有一種親暱叫做愛情。
把兩人送回六輪家,浮生的奶奶已經做了豐盛的午餐等他們。
這一天的陽光格外的溫暖,涼風徐徐卻也不曾冷。四個人在院子裡擺好桌子,喜氣洋洋地飽餐了一頓。
下午江月洲和晏海也過來了,江月洲和浮生一見面就嘻嘻哈哈地抱到一起,像兩隻大型的puppy。
晚上一大群人包場看電影,浮生的同學、江少行和江雲霄的朋友,熱鬧地擠滿了小型的影廳。
江少行和江雲霄坐在最後一排靠近角落的位置,先兩人還認真地看著電影,到了後來,不知道在何時電影已經變成了遙遠的影音。
深深的親吻讓兩人都出了汗,影院的暖氣開得燻人,壓抑的吮吸聲和喘息聲更挑起濃烈的不可抑制的情慾,燃燒著整個空間裡的空氣。
電影落幕,江月洲在影廳裡掃視了一遍又一遍,最後確定他的哥哥們玩了消失。
“不用找他們嗎?”
“不用不用,嘿嘿,”江月洲奸笑地攬著浮生的肩:“我請你們去吃宵夜,這附近有一家大排檔海鮮超級好吃。”
說完他吸了吸口水,迫不及待地拉著浮生出了電影院。
一干人在大排檔熱鬧地吃宵夜,把一夜冷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