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漸漸追上你、超過你,我就再也不需要你的保護,而是隻想保護你。從第一次想把你的衣服拔掉,把你壓在教室或者家裡的某個地方盡情地操哭,我就不再是你可愛的小弟弟,而是你生命裡的惡魔。”
他的雙手漸漸抓住了江雲霄的兩隻手,慢慢地把震驚的無以復加的男人拉向自己寬闊的胸膛。他慢慢地靠近他,俯身向面前這個正在顫抖的男人,用眼神勾住了對方的視線,讓這個人無處可逃。
“我是你的弟弟,但我也是男人,我只想,讓你變成我一個人的。所以,我不會這麼容易死。”
(19鮮幣)溫柔獵狩 47
47。
說完那樣的話,江少行就放開了江雲霄。
只剩下了那一股他在江雲霄手臂上留下的力道,如烙在肌膚上的印記久久沒有散去。
江雲霄訥訥地,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他只能看著江少行啟動了車,拐過僻靜的小街,一路馳向大道。
原本,聽到那樣赤裸裸的話,江雲霄是該暴怒而起,但在車內的安靜空間中,他卻微微地張著嘴,最後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江少行剛才的神色,凌厲霸道,但同時卻是無比認真,並胸有成竹的。那張臉上,確然地寫著江雲霄一直以來都不肯相信,或者不肯承認的真相──
江少行對他,是真心的。
“你好好想清楚,”行駛了一會兒後,江少行突然望著前方的車流說道:“在爸的仇報了之後我會向你要答案。到了那時候我就不會再讓你逃了。”
這句話雪上加霜地讓江雲霄心亂如麻,拒絕的話他早已經說過數次,然而這時候面對這樣認真的江少行,他卻不能再自欺欺人地將那一場場性事當成是純粹的肉體關係。
他更不明白江少行為什麼會愛上自己,而他自己對江少行呢……?
越想,江雲霄心裡越是紛亂,原本平靜的生活,都在這幾個月裡因為江少行搬回來而攪得翻天覆地。
江少行這個該死的混蛋。
然而,突如其來的事情,總是出乎人的想象和預料。就在第二天晚上,參加完一場訂婚酒宴,在回家的路上,江少行的車被幾輛SUV跟蹤了!
而這時候江雲霄和江少行在同一輛車上。
司機訓練有素,在幾輛車的瘋狂圍擊下還開出了不短的一段路。江少行和江雲霄在車上準備找救援,但他們發現手機訊號竟被遮蔽,根本無法聯絡任何人。
最後,他們在一截偏僻的路上,被幾輛車圍堵在中間,被迫停下了車。
車剛一停下,幾扇門暴烈地被拉開,在昏暗的路段,根本沒來得及看清楚來人的樣子,江少行和江雲霄的眼前一黑,他們的頭上頓時蓋下來粗糙的頭罩。
“老實點。”有東西往他們的肩頭頂了頂。不用說,那硬邦邦冷冰冰的必然是槍管。
“司機怎麼辦?”有人問。
江少行和江雲霄沒有聽到人回答,但兩三秒後,他們就聽到了細細的槍響聲,和司機的身體滑落在地上的聲音。
“上車!”有人推了江雲霄一把,由於看不見,他一下踉蹌地撞到了別人的身上,而那人卻用鎮定的聲音低聲對他說道:“別擔心,別衝動。”
“嗯。”聽到是江少行,江雲霄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他在黑暗中回應了一聲,雖然四周都是敵人,但因為知道江少行就在身邊,江雲霄並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害怕。
他們被綁了手,被人推攘著上了一輛車,兩個人被推擠在最後一排的角落。硬邦邦的槍頭敲了他們的肩頭幾下,示意他們別耍花樣。
而眼睛也什麼都看不到,江雲霄不會傻乎乎地去問綁匪:“你們是誰要幹什麼?”江少行也沒有問。
車飛快地行駛。黑暗中,有一雙手摸索著,最後握住了江雲霄的手。第一次,江雲霄在清醒的狀態下沒有抗拒江少行的觸碰。
男人的手蓋在江雲霄的手上,為後者傳遞出冷靜鎮定的溫度,那一雙手是如此的溫熱和有力,江雲霄毫不猶豫地張開手掌,在黑暗中反握了江少行。
他們十指交握,在目不能視的情況下,觸覺變得更加的敏銳清晰。彼此傳遞的溫度,手心微微的汗漬,指腹上細膩的褶皺,彷彿都一一被相互感受與交融。
江少行的手,不止於不老實地遊走在江雲霄的每一寸肌膚,同樣,他也能用這一雙手給予江雲霄力量。
江雲霄的心怦怦地跳了一路,卻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更多因為,他和江少行彼此於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