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探點訊息。
“之前打電話的時候說只是感冒了,不過我想大概和失戀有關。紀銘那個狼心狗肺的,現在還和那小賤人在巴厘島拍外景呢。”一提紀銘做的缺德事Amy就火大。
“哦……”
“哦什麼哦,趕快過去!剛才他家負責打掃的阿姨給我打電話,說門開不開,按門鈴沒反應,人也聯絡不上,所以我才讓你去看看。”Amy說。
林羿才發現Amy說話怎麼也沒重點,抱怨著:“那你早說啊!什麼叫人也聯絡不上?我這就過
去!”
“我早說的了麼!是誰一開始就推說不去的,喂!喂?”
啪一聲,Amy話還沒說完,手裡的電話已經被林羿壓了,Amy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愣了愣神。
林羿趕去卓政家的路上,突然有點害怕——卓政該不會為情自殺了吧。但想想,卓政那種精神強大的人應該不會,轉可念,那麼久的感情,不是說放就放,人都有鑽牛角尖的時候。卓政在山上的反常已經讓林羿吃驚,畢竟誰不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犯傻,林羿想著,心裡愈發七上八下,不停催促司機開快點。
到了卓政家門口,林羿按了兩下門鈴,和清掃阿姨說的一樣,門裡靜悄悄的沒有人應。
“卓總!”林羿喊,開始用手敲門。
“卓總!!”音量更大些,敲門的手指也換成了拳頭。
“卓政你在家麼!!!!”咣咣砸在門上,林羿心裡發慌,這麼大動靜,聾子都該聽見了,卓政到底在裡面做什麼。
敲了半天沒動靜,林羿退開幾步開始觀察從什麼地方可以翻進屋裡。二層所有窗戶窗簾都緊閉,林羿的感覺更不好了。
好不容易找到塊比較大的石頭,林羿準備破窗而入。而就在他選好位置準備投擲重物的時候,晃動的衣服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響聲——鑰匙。
林羿這才想起,昨天去還鑰匙的時候,卓政說有備用,而自己賭氣把鑰匙放回兜裡了。搞不好上面有家門鑰匙?
林羿趕忙伸手去摸,上面除了車鑰匙還有一個細長條的卡。林羿把它放在感應區,門果然開了——原來真是卓政家的門卡。
小心的走進屋,林羿本能的做了一個手肘捂鼻的動作——他很怕自己聞到濃重的煤氣味什麼的,但屋子裡什麼味都沒有,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卓政?”林羿徑直往樓上的臥室走去,他來過這兩次,輕車熟路。
卓政的臥室門沒關,林羿把頭探進去。幸運的是,沒有血肉橫飛的謀殺場景,只是卓政躺在床上面色通紅,一動不動。
卓政發燒燒暈過去了。
卓政前天從山上走到家,天色已經亮了,換了身衣服去公司,就覺得不太舒服。心情不好,睡眠缺乏,加上徹夜著涼,下班前卓政已經燒得非常厲害。可他想一個人靜一靜,不想去醫院,就寫信到公司請假。之後他關好門窗想好好睡一覺,於是將門反鎖——卓政的家的門鎖有兩道,一道是阿姨拿著的鑰匙可以直接開,另一道是隻有他和紀銘的鑰匙可以開啟。可他沒想到Amy擔心他,讓清掃阿姨幫忙注意,於是阿姨知道他在家又開不開門就給Amy打了電話,直到後來林羿趕到。
卓政這次也大意了,他沒想自己直接高燒到40度,加上他睡前吃了一顆強效安眠藥幫助入睡,整個人徹底暈了過去。他不知道自己差點嚇死林羿,而林羿手忙腳亂的幫他敷毛巾前難得靈光乍現的叫了救護車。所以,當卓政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醫院的特護病房。
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卓政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單間病房裡只有他自己,加溼器呼呼噴著霧氣,卓政看著周圍潔白的牆壁,第一次覺得心裡空空蕩蕩。
發了一會呆,卓政探身去拿一旁的呼叫器,他現在身體很虛,加上呼叫器放的遠,才撐起身體沒幾秒,已經滿身是汗。
“你醒啦;別動別動!”去給卓政打飯的林羿一進門就看見卓政想要自己去拿呼叫器——把呼叫器拿遠的是林羿,他陪床的時候坐著無聊,順手拿起來研究,用完也沒放回去。
“你叫我一聲不就行了,快躺下。”看卓政滿身是汗,林羿覺得有些內疚,自己大概真的和卓政八字犯衝,明明白天黑夜的陪了三天床,只離開這十幾分鍾,卓政就醒了。
卓政高燒了三天四夜,醫生說再燒下去腦子要燒壞了,加了藥量才降下體溫。看卓政手上的針頭因為剛才的牽扯滲出血來,林羿馬上叫護士過來處理。
“餓不餓,我從食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