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我知道了,待會給你做個測試。”女心理醫生又看了看周圍幾個人。“幾位警察先生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想我的患者需要一個私人空間。”
“這裡是警隊,他是我們的嫌犯。”陸飛皺眉道。
“是的,嫌犯。”女醫生毫不退縮,“但他還不是被告,也還不是罪犯,他有權保護自己的**。”
“我知道了。”徐尚羽打斷了還想要再說些什麼的陸飛,“我們出去,把這間屋交給你和寧蕭。治療需要多久?”
“一個小時。”
“明白,一個小時後我們再來。”
徐尚羽拉著不滿的陸飛和趙雲退出了訊問室,將空間留給屋內的兩人。
“隊長!”陸飛一出來就埋怨道:“你怎麼能讓他們倆單獨待在一塊,要是他們串供呢?轉移證據呢?”
“少羅嗦。”徐尚羽不理他,徑自走著。
“誰剛剛還在說自己不會感情用事……”
徐尚羽推開一扇大門,有些無奈地看著身後碎碎唸的人。“陸飛,你要不要進來,還是繼續在外面廢話?”
陸飛一愣,看著徐尚羽推開的這間房。“這是……”
“監控室。”徐尚羽狡猾地笑了笑,“我說把房間留給他們,我有說不監視嗎?”
“隊長!”陸飛感動得淚眼汪汪,“你真是太英明,太神武,太睿智!”同樣,也太陰險。
於是,就在寧蕭和心理醫生展開一番談話的時候,並不知道他們的一言一行都被刑警們看在眼裡。像往常一樣,寧蕭坐在椅子上寧神靜心,而醫生開始問他一些問題。
“最近睡眠怎麼樣?”
“還可以。”
“有做夢嗎?”
“有,但是不記得了。”
女醫生點了點頭,“對夢的印象不深刻,說明沒有太讓你掛心的事。”
“最近有發生什麼刺激你的事情?”
“被指控是殺人犯算不算?”寧蕭反問。
醫生一愣,隨即苦笑。“寧蕭,不要用這種態度回答我的問題。現在你是我的患者,我想要治療好你,需要你的配合。”
寧蕭收回了自己略衝的口氣,“抱歉,心情不太好。”
“我理解。除了這件事,有沒有其他方面讓你產生巨大壓力?”
寧蕭想了想,“趕稿算不算?”
說起來他的截稿日期也快到了,編輯這會找不到他的人會不會急瘋?不過這也不關他的事了,自己的性命還難保呢。
“當然不算。總體而言,你最近的情緒並沒有太大的起伏。”醫生在本子上寫了一會,抬起頭看他。“為什麼會懷疑自己又復發?”
“我昨天……”
寧蕭把事情跟醫生詳細地訴說了一遍。
語畢,他用略帶焦急的眼神看著她。“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對不對?”
醫生沉默了許久,“是的。”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寧蕭道:“我在激動之下殺了他,自己卻忘記了。”
他自嘲,“我的大腦選擇遺忘某一段記憶,這也不是第一次了,醫生。”
間歇性失憶,這是寧蕭所罹患的疾病。嚴格上來說,這不能算是一種生理上的疾病,因為寧蕭的失憶是心理原因帶來的,藥物無法根治。
從三年前的某一夜開始,寧蕭就患上了這種疾病。
最開始的時候,他每隔幾天就會失憶一次,不得已在身邊備了一個筆記本,上面記載他每天做了些什麼,又應該做些什麼。幾年的心理治療後,情況有所好轉,但時不時地還會復發一次。
用心理醫生的話來說,為了保護自己,寧蕭的大腦會自動刪除一些記憶,以免過度的刺激讓他承受不住。
這就是寧蕭懷疑自己是殺人兇手的原因——他根本無法確保自己的記憶是完整的。
“很抱歉,在這方面我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帶著歉意看向他,道:“我只能勸你不要太鑽牛角尖,寧蕭,就算死亡的方式類似,那也不一定是你做的,總會有其他可能,不是嗎?”
寧蕭沒有回答她。
在推理上,心理醫生擅長的是分析人的心理,而不是分析事件。最起碼寧蕭知道,如此類似的死亡方式,除非有一萬種巧合或者是有人故布疑局,否則只有可能他是兇手。
如果是一個局,那麼誰是佈局者。
是死者?寧蕭與他之前並不相識,再說誰能拿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