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怎麼也閉不上眼睛。翻開手機來看,竟看到一條簡訊。沈文盯著螢幕看了許久,也不敢開啟。
如果不是他,那該多失落。
直到手機基本沒電,他才開啟看。果然不是他。這麼久的等待,好像能隱瞞心裡的不甘。沈文望著天花板,只覺得眼神很空洞,不知道看哪裡,一會兒就朦朧了,擴散了。
這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可不好。沈文終於慢慢的入睡了。
這一覺竟睡到了第二日凌晨,連晚飯都沒吃。醒過來的時候感覺頭都開始疼,估計了一下,竟然睡了十個小時。看旁邊陳寅恪仍然熟睡,呼吸聲也很輕柔很均勻。
很多次這樣的早上,沈文經常趴在窗臺,望著劉紇從他面前匆匆走過。劉紇身影孤立而冷漠,讓他想起了那個陽光,潰爛的夏天。他願用一生守護的人,抬頭,就能發現他正在看他麼?
可是一次都沒有,劉紇一次都沒有回頭。
陽光正慢慢的流進來。
這個冬天快要過去了。
黎明的天空是一種蒼白而無力的顏色,曾經,就這樣望著四周的黑暗,開始了晝夜顛倒的日子。
發呆持續兩個小時,而沈文並沒有寫些什麼。他不好意思打攪陳寅恪睡覺,只是坐在那裡,像雕像一般。直到天空完全變成了藍色,旁邊的人才醒來,睡眼惺忪的整理自己,一句話都不說,好像夢遊一般。
等真正卻清醒了,陳寅恪才衝著沈文笑眯眯的說昨天的趣事。半是應付的笑,其實一點笑意都沒有。
這日的行程滿滿,思儒大學年老的教授都沒來參加,這次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教授,自然累一點。沈文精神一直不是很好,他開始後悔劉紇走的時候,自己為什麼沒有開口挽留。很多時候即使知道挽留沒有用,還是想努力一下,表示自己並不開心。
真的是很寂寞。
一直爭著幫別人拿東西,到最後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