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臺上打了一個哈欠。
“把窗簾拉開。”
“哈?”戴維愣了愣,一般畫家除了風景寫生很少使用自然光線,不過戴維還是照做了,“還要幹什麼嗎?”
真不明白,畫畫不是要一心一意嗎?歐利文那傢伙不覺得他在畫室裡晃悠很礙眼麼?
“去把廚房裡的礦泉水拎上來。”
反正就是要把我當苦力使用。戴維晃悠下去,把礦泉水拎了上來。
“坐在那裡。”意思就是隨時待命。
“坐在這裡很無聊啊。”
“那就去書房裡端書過來看。”
戴維鬱悶了。
他捧著一本有關十七世紀文學的書坐在窗臺上,隨意地翻了幾頁,然後斜著眼睛看向歐利文。
對方專注在畫板上,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是從他胳膊晃動的弧度,戴維能夠想象那流落在畫布上的痕跡。
整個房間只聽見畫筆的聲音。
戴維緩緩起身,來到了歐利文的身後。
他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滿張畫布都是暖色調的,如果不是筆觸,戴維幾乎不敢相信這是歐利文的作品。
那樣飽滿的色澤,脫離了歐利文曾經隱喻略帶尖銳以及引人遐思的風格,彷彿毫不顧忌將心中所有明亮的東西呈現了出來,宛若綻放出色澤的空氣,讓人想要觸碰卻什麼也抓不住。
歐利文偶爾低下頭,刷筆在調料盤上轉動著,他的眼簾微垂,醞釀著思潮。
這幅畫只完成了底色,歐利文站了起來,盯著那幅畫,“把地板上的顏料清理乾淨。”
戴維眨了眨眼:“不畫了?”
歐利文沒有說話,只是脫下畫畫時用的外衣,走了出去。
“這傢伙……不會是突然又沒了靈感吧?”戴維一想到這幅畫的下場說不定會和早上那幅一樣,就覺得異常地可惜。
又是幾天之後,霍頓的身體檢查報告出來了,兩家醫院的診斷結果是一樣的,那就是全身內臟衰竭,戴維不記得那病的名稱是什麼了,反正很長一串。
按照尼奧的診斷,霍頓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更換身體裡的器官。
今天是戴維的表演時間了。
他得帶著一束花,去坎非醫院看望重病中的霍頓。
在走進病房之前,護士小姐就把那束花收走了,說是花粉有可能使霍頓先生感染。
戴維在心裡差點沒有笑開花,特別是看著身體健康的霍頓一副白慘慘的樣子躺在病床上,床邊是滴滴作響的儀器,還有他那可憐的眼神,看起來真像是病入膏肓了。
“霍夫蘭先生……沒想到你竟然會來看我。”
聽尼奧說過,自從霍頓家的生意被伊萬?霍頓的弟弟掌控之後,他在家族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