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靠在欄杆邊,朝著戴維呵呵笑了笑:“戴維——如果能用你的頭骨來雕刻杯子,一定是我最美的作品。”
可惜尼奧不在,不然這兩個變態又能再一起探討什麼樣的花紋適合雕刻在戴維的頭骨上。
戴維也向他展露出自己的微笑,用平靜而清晰的聲音說:“你再不閉上你的鳥嘴,我保證把你的小鳥割下來塞進你的屁股裡。”
一時之間,牢房裡不少人吹起了口哨。
“哦,小戴維發飆了!”
“實在太可愛了!”
“我願意把我的小鳥送給你!”
戴維視若無睹地走了過去,路過那些取笑他的人還不忘更加用力地敲打欄杆,直到走到安東尼的囚室面前,對方似笑非笑坐在床邊看著他。
“戴維,剛才的冷笑話也是你的老闆教你的嗎?”
戴維咬牙切齒地走過去,警棍兇狠地敲打在鐵欄上:“閉嘴——熄燈!”
週日是一週唯一次的放風時間,在除了沙礫其他什麼都沒有的空地上,那些平日裡麻木的囚犯們懶洋洋地站在太陽下面。
有的人只是這麼站著,有的人在沙礫地上打起了紙牌,還有人目光離散地抽著煙。
此時也是這個監獄警力最為集中的時刻,大部分的獄警都握著警棍來回地走在這些囚犯之間,一旦有誰不守規矩或者發生暴力事件,獄警們就會衝上去。
但是大多數時候,如果真的發生了鬥毆尋釁,獄警們也不會傻到第一時間衝上去,他們會等到雙方疲憊了,甚至鮮血淋漓了,才會走上前去善後。
馬克帶著戴維在一小處地方聊著天,內容無外乎是戴維怎麼會跑來當獄警,而戴維也只好編謊話順帶將話題繞到馬克懷孕的老婆身上。
兩人正聊著婚姻和墳墓的關係,不遠處幾個囚徒似乎因為劃定界限而打了起來。
馬克不耐煩地皺起眉來:“這些傢伙真是沒完沒了。”
“現在過去嗎?”
“已經打起來了,等他們打累了再過去。”
又是兩分鐘之後,分別有幾匹人加入了混戰。
馬克煩躁地哼了一聲:“得控制局面了。”
說完,不止馬克,其他的七八名獄警也揮舞著警棍衝了過去,對著那些打得不分彼此的傢伙狠命地敲了下去。
戴維正要跟著馬克衝過去,誰知道有人從後面拽住了他,一把將他扔在了地上。左手撐在沙地上,被磨得火辣辣疼,戴維怒吼:“誰他媽的——”
安東尼?
對方露齒一笑,日光讓他過分白皙的肌膚有了幾分血色。
戴維剛想要爬起來,安東尼卻猛地踢開了落在他手邊的警棍,猛地壓下來,含住戴維的雙唇死命親了起來。
這傢伙發什麼神經!這麼多獄警都在……戴維可悲的發現大部分獄警都在忙於處理混亂,其他幾個角落裡的獄警沒有這麼快看見被壓倒的戴維。
“唔……唔……”戴維想要抬起頭來,安東尼的親吻就會更加兇狠,將他的腦袋用力地摁回沙地上。
制服的衣領被扯開,安東尼的手掌用力地揉捏著,一直向下伸進褲子裡,隔著底褲肆虐著戴維的臀。
親吻的角度不斷變換,讓戴維根本來不及應對。
不行!怎麼可能讓這個傢伙當眾對自己做這樣的事情!
戴維的手不斷伸長,指尖終於觸上了警棍,將它勾過來,不做多想砸向安東尼的腦袋。
對方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側過身去躲開。戴維卻紅了眼,他來到這座監獄之後還沒有這麼瘋狂的揮舞警棍。
大多數安東尼都躲過了,只是小小地捱了幾下,胳膊上很快留下了痕跡。
他跑了起來,還不斷回頭用挑釁的目光去看戴維。
隨著混亂被平息,這片沙礫地上最吸引人目光的就是衣衫凌亂掄著警棍的戴維追在安東尼的身後,就在安東尼不小心摔倒的時候,戴維的警棍噼裡啪啦落了下來。
而安東尼只是趴坐在地上,雙手護住頭部,直到其他獄警過來拉開已經失去理智的戴維。
安東尼躺在地上,他一邊告訴來拉他的獄警自己的胳膊和腿好像骨折了,另一邊卻用狡黠的目光掃過戴維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
他被送到了尼奧的診室,手臂和大腿都被上了石膏。
當晚,戴維來到診室裡,冷眼遠遠看著在病床上動彈不得的安東尼。
“嘿,戴維,你這麼專注地看著我,真的讓我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