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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它價值連城,所以捨不得讓霍頓賤賣……還是經過這幾天的薰陶,你真的培養出了對藝術的尊重?”歐利文的側臉轉變了角度,背景就是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讓戴維的眼前展開了那少女似笑非笑的回眸,猜不透是憂傷還是其他更加微妙的情思。
“因為維米爾的情感,你也曾經有過不是嗎?那種憧憬,想要飛出世俗的條框,掙扎著想要去擁有的愛情,與任何本能的慾望無關,我從你臨摹的那幅畫裡就看出來了……”戴維閉上嘴,他這才想起自己所說的應該是屬於歐利文的隱私,屬於他的過去。歐利文將那幅畫放在閣樓裡,很明顯就是不想在回憶起那個過去。
“把愛情寄託在畫布上是可悲的,因為那代表你在現實中抓不住它。”意外地,歐利文的臉上沒有慍怒或者鄙夷的表情,“你對藝術鑑定方面很有天賦,戴維。因為你能從一模一樣的畫上分辨出不同的情感。”
這是歐利文第一次對戴維所做的正面肯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戴維開心不起來。
“你放心,霍頓不可能把那幅畫賣給任何人。”歐利文放下調色盤,看向戴維。
“那……那就好了,很晚了,我去睡覺了。”戴維剛想要轉身,歐利文忽然叫住了他。
“戴維。”
“嗯?”
“把畫室打掃一下,地上的顏料擦乾淨。”
“哈?什麼?”戴維崩潰,現在都幾點了,還要我擦畫室的地板?這個地板有什麼好擦的嗎?今天擦了明天就髒了!
一週之後,戴維最緊張的日子來臨了。
他先開車來到霍頓的家門口,看著他竟然請了專業的保全公司來護送這幅畫去教堂,只不過表面上看起來是為了護送霍頓捐獻給教堂的某座雕像。
他們來到了教堂裡,戴維向神父出示了一張請帖,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走過來,用掃描器掃描了請帖上的編碼之後,領著戴維還有霍頓來到了教堂的地下室。
任誰都沒有想過這座名不見經傳的教堂下面竟然會有如此寬廣的空間。石階座位呈圓形,中央有個陳列臺。
霍頓抱著那幅畫,身體略微顫抖,看起來非常緊張。
不停有人進來,當然也攜帶著不同的作品,有些人看起來並不像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