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恩先生也曾經是尤里斯的學生嗎?要仿造老師的作品,如果不是這個簽名,只怕這個世界上就真的要有兩幅《歲月》了。”
跪在地上的維克多也呆了:“什……什麼……這幅畫是歐利文?凱恩……畫的?”
雷蒙似乎反應過來了什麼,坐下來盯著就快失禁的維克多,用手槍敲著他的腦袋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不想隨便殺人,但是如果我聽到有任何關於我外孫的閒言碎語,我不會讓你死的輕鬆。”
“是!是!我一定不會出去瞎說!”
“滾吧。”
雷蒙的話音一出,維克多屁滾尿流的離開了。
“歐利文……”雷蒙回頭真要對他說什麼,歐利文卻拉著戴維轉身。
“走吧,這裡不可能有什麼炸彈。安東尼不會傻到連他自己一起炸死。”歐利文的聲音更加冰冷。
戴維回頭,看見安東尼緩緩將手抬起來,他手中的,正是席勒的肋骨!
拽住歐利文,戴維問安東尼:“它怎麼會在你那裡?”
“因為沃爾倫先生將它當做禮物送給我了,誰要我為他認出了歐利文的作品呢?”安東尼的笑容只讓戴維感覺扎眼。
雷蒙走了過來:“原來戴維你喜歡這個東西?如果你早一點說,我會將它送給你的。”
安東尼用半開玩笑的語氣道:“戴維,如果你跟我走的話,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這一小節肋骨。”
“做夢。”戴維這一次反倒拉著歐利文要走了。
安東尼款款而至,在歐利文耳邊輕聲道:“看好他,因為我隨時可以把他偷走。”
歐利文不發一言轉身,兩個人就這樣離開了沃爾倫家族。
坐進了車子裡,歐利文的臉色依舊冷的可以。
“我知道沒辦法拿回那節肋骨讓你很不爽……”戴維想要出言安慰,這才發覺自己的語言有多麼貧乏。像是歐利文這樣高傲的人,被安東尼反將一軍……
誰知道幾秒鐘之後,歐利文卻又微微笑了起來。
“算了。反正安東尼也沒有得到他真正想要的。只是覺得對不起溫曼先生。”
“但是……我想他會理解的。”
車子開動了起來,他們直接駛向倫敦國際機場。此刻,戴維也歸心似箭了。
長途飛行之後,戴維疲憊不堪。只是一回到家,戴安娜就像一隻小鹿奔進他的懷抱,所有的勞累都消失不見了。
“爸爸,我好想你啊!你到哪裡去了!”
“爸爸也想你。”戴維一邊走上樓,一邊安撫著女兒。
誰知道小丫頭很快又將手伸向了一旁的歐利文。
“Daddy!我也很想你!”
歐利文笑著將她接了過來。
“下星期老師要我們交畫畫的作品了!我要Daddy看著我畫!”
“好。”歐利文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
戴維立馬吃味了,把女兒抱過來,“不要亂親啦,這是我的女兒!”
“那我亂親你可以嗎?反正你是我的。”歐利文剛要親上戴維的側臉,就被對方躲了過去。
兩人當晚就打了個電話給溫曼先生,很抱歉地告訴他,席勒的肋骨已經被安東尼拿走了。
“是這樣的嗎?”溫曼先生的聲音並沒有戴維想象中的那般失望,只是有幾分無奈而已。
“您沒事吧?”戴維有些擔心。
“我沒事。我用這一節肋骨得到了事業的成功。它是我應該付出的代價。不過很感激你們,替我拿回了《歲月》。”
“那麼晚安,請您好好休息。”
掛上電話,戴維與歐利文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
歐利文在畫室畫畫的時候,一定會強迫戴維留在他的身邊。
“我想吃點心。”
“你可以把點心端上來吃。”
“……我想去健身房,我已經很久沒有鍛鍊身體了……”
“我們每天晚上的運動不算鍛鍊身體嗎?”
“……我不想待在這裡了!很悶啊!”戴維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啟畫室的門就出去了。
歐利文放下畫筆,跟著他開車出去兜風。
兩人在市區的某家咖啡館喝了杯咖啡,然後去聽了唱歌劇,只不過半途戴維就睡著了。
結局是戴維不怎麼盡興地回到了別墅。
這個時候,已經有一位客人在等著他們了。
那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