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們今天去連家找蘇摩玩怎樣?”
夏小唯眼皮跳了一下,眼睛依然微眯著睜不開然而思維瞬間清醒了。
徐蘊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一臉抱歉地說:“我差點忘了,你跟他關係不好。”
夏小唯睜著惺忪的睡眼,問:“他家在這附近麼?”
“嗯。”徐蘊點點頭,“走過去十分鍾就到了。”
夏小唯對於連秋家的好奇已蓋過了對蘇摩的厭惡,便說:“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徐蘊不解地望著他:“你不是跟蘇摩不和麼?”
“就在門口看看嘛。”夏小唯一骨碌坐起來,轉眼間已穿戴完畢,“我想看看連傢什麼樣子。”
夏小唯來到連家大門口的時候心情不由地有些激動。連家高大的鐵門此刻正緊閉著,透過一根根頂尖直衝雲霄的欄杆可以看到門內廣闊的草坪,碧綠的嫩草長得整齊而規範,顯然有專人定期為其保養。遠遠的還能看到一幢歐式三層別墅坐落在莊園深處。夏小唯想象著連秋曾同他站在同一片土地上,或在別墅內走動,或在草坪上發呆,不由地就有些痴了。
“據我所知只有蘇摩住在這裡,還有兩個只在週末的時候回來住一兩個晚上。”徐蘊說,“有幾次我去找蘇摩連秋也在,他們倆關係很好呢。”
聽到連秋的名字夏小唯不由地豎起耳朵,但聽到下半句話的時候他有些不信。他想起連秋曾親口對他說蘇摩總好像戴著一張面具。於是夏小唯脫口而出:“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徐蘊揚了揚眉毛,“連秋每次週末回來都會給他帶一盒巧克力,好時費列羅明治輪換著來,關係還不好麼?”
夏小唯不自覺地往後跌了一步,問:“你怎麼知道的?”
徐蘊笑了:“因為那些巧克力有一半是我吃的。”
夏小唯猶在掙扎:“也許那些是連燁送的,你搞錯了。”
“我親眼看到的。”徐蘊不可思議地看著夏小唯:“他們是兄弟耶,關係好難道有什麼不對麼?”
是啊。他們是兄弟。夏小唯開始安慰自己:不就是隨手給他帶幾盒巧克力麼?他在計較什麼呢?
但是連秋還沒有風雨無阻地給他帶過巧克力呢。
這樣想著夏小唯就有些不高興了。後來不論徐蘊叫他玩什麼夏小唯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晚上他尋了個藉口早早地躺下睡覺了。第三天早上他不顧徐蘊的再三挽留堅決地踏上了回上海的路程。
坐在火車上的時候他開啟已經關了一晚上的手機,裡面跳入了許多條未接來電的提醒,來電人無一例外都是連秋。夏小唯生了一天一夜的悶氣,此刻依然慍怒難消。他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他想著連秋或許是為了迎合他才對他說自己不喜歡蘇摩的。又或許連秋在蘇摩面前也是這般地說起自己,然而當著自己的面卻可以一點聲色也不外露。最後他竟悲天憫人的想到自己一貫的遭遇,暗道難道這次他又遇人不淑了嗎?
夏小唯到了上海就直奔那鬧中取靜的洋房。洋房依然安靜地坐落在鬧市中,孤獨而又落寞地看著車來車往雲捲雲舒。他輕輕地推開厚重的鐵門,鐵門發出了一聲厚重的聲響,寂寞帶著歷史的塵囂向他撲來。夏小唯慢慢撫過木質的樓梯扶手來到兩樓,對著掛有輕薄縵紗的床發了一陣呆,而後平躺上去,給連秋髮了條簡訊。
“我想見到你。立刻。”
發完簡訊他便開始揣測連秋會對他說什麼,他想連秋一定會說一番甜言蜜語,哄得他開開心心的,然後他便會在不知不覺間忘了自己為什麼生氣。一定是這樣。
然而他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連秋的回覆。他漸漸地感到焦慮,開始坐立難安起來。他開啟電視,卻無心於液晶屏上究竟在上演著怎樣的悲喜劇。他忍耐不住地給連秋打了個電話,那人的手機竟關機了。
然後他便將被子蒙在頭上睡了。他睡眠很淺,總在將睡未睡間徘徊。即便閉上眼睛他依然能感到心頭的沈重。不知道過了多久,灑進窗內的光線似乎一點點變得暗淡下去。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
聽著那沈穩的腳步聲,夏小唯瞬間醒了。他害怕地想,來人會是誰呢?一定不是連秋,連秋還在四川拍戲。那麼,除了連秋,還會是誰?
腳步聲慢慢地朝床邊移來。夏小唯緊緊地抓著被子,心如擂鼓地聽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一雙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被子。夏小唯顫抖著身子試圖守住最後一道防線,接著一個最不可思議卻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