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臉埋在夏小唯頸窩裡,叮囑道:“背不動就跟我說,我跑得動。”
“少廢話。”夏小唯說著,提了提那人沈重的身子,小心地半步行半滑行地向山下走。儘管山路並不陡峭,然而身上揹負著一個成年男子終歸不是易事。夏小唯艱難地行走了一陣,發覺背上的連秋呼吸越來越粗重,不時地發出“嘶嘶”的痛苦呻吟。
夏小唯心下著急,邊走邊問:“你剛才摔的那下沒摔出事吧?我以為那是慣性。”
“沒事,就是頭暈,想睡覺。”
“別騙我。”
連秋想了想,才道:“剛才摔跤的時候手下意識撐了一下,好像傷到骨頭了,跑一步就疼。”
“你不早說!”夏小唯吼道,“你現在給我趴著別動……”眼見他們已經跑到了山腳下,夏小唯腳下一個趔趄,幾乎要朝前摔去,他惦記著身上的人,心下太過著急竟硬生生違背自然慣性穩住了身子。他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又提了提連秋的身子,才發現自己的手快要發麻,在這春寒料峭的夜晚,他的額頭竟早已沁出了一層汗水。
夏小唯想到之前曾說過的同去蒼山的事,笑了笑,說:“以後蒼山你一個人去吧,我這輩子都不想再靠近山了。”
“我也不去了。”
“為什麼?”
“山會讓我想起曾經讓老婆背過我的糗事。”
夏小唯吃力地背著那人,突然想放聲大笑。
兩人又沈默著前行了一陣,連秋忽然在他背上說:“小唯,我今天好開心。”
“你樂個屁啊!差點被強姦的事你忘了?”夏小唯知曉他的意思,心下有些不好意思,卻說不出什麼綿綿情話,嘴裡蹦出來的話依舊是刻薄的挖苦。
“媽的。”說到這個連秋顯然一肚子火,“我十八歲以後就沒人覬覦過我屁股,我都忘了自己還有菊花危機這檔子破事了!”
夏小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