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保了,哪裡還顧得上他?
迷迷糊糊間,聽見查爾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告訴我你是誰。】
趙城心聽著這句話只覺得扯淡,你把老子從床上幹到浴室,又從浴室幹回來,大鬧天宮八百回,完事兒了才想起來問老子是誰!
【你不知道?】
趙城心聽著自己的聲音都有些認不出來了,疲憊沙啞,難聽到極點。可同樣的聲音,查爾斯聽來卻是慵懶性感到極點。
【我只從Nacisse那裡查到你的名字是趙城心,可你的過往什麼都查不出,派你來的人擦得可真乾淨,就像不準備讓你回去了一樣。】
趙城心聽不出查爾斯是故意這麼說的還是無意,但是這句話無疑戳中了趙城心的致命點。肖天就是不想讓他回去了!像他這樣一個陰鷙強硬的人,這麼些年,雖說趙城心一直敬著肖天,可趙城心手中有太多資源,多到能夠讓肖天甚至廖老爺子忌憚。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特別還是趙城心這樣一個沒底子的黑馬!恐怕他們早就起了殺心了!
這麼想來,恐怕當時夜總會的事兒也是投趙城心所好設計好了的。不然怎麼好好的一個後臺,說倒就倒了。夜晚生意比他做得過分的比比皆是,怎麼只有他著了道?
也怪趙城心這個出身,想抹去簡單的很。
【你在想什麼?】
趙城心是沉默長考了許久,可他並不覺得查爾斯是真的好奇才問他這個問題。這個男人跟肖天他們半斤八兩,查爾斯未必知道細節經過,可他八成是猜得出來趙城心的處境的。所以這一問很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我在想我到底做了什麼缺德事兒。】
【我對你不好嗎?為什麼總想著要離開?】
趙城心心想,你他媽問的什麼狗屁問題?!好好的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突然變成了別人的男寵,他怎麼可能想得通?!你問問全世界哪裡有比他更倒黴的人!
趙城心懶得回答他,就算他不說查爾斯未必想不到。再說了,他是實在被折騰的不行了,萬一他一激動,觸了這傢伙的逆鱗……而且以現在趙城心的心情來看,再繼續這個話題那就不僅是觸查爾斯的逆鱗了,而是會觸了他家十八輩祖宗的逆鱗!
於是趙城心果斷的轉移話題。
【不是說Nacisse的嘴是最緊的嗎?怎麼說查就查出來了。】
趙城心的語氣頗有幾分諷刺。
這麼說今晚如果真的是對著肖天他們發難,那根源來說破綻很有可能是從他這裡出來的!這算不算是肖天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們對外一向嘴很嚴。】
言下之意恐怕是有股份了。原來是自己人,怪不得情人養了一城堡。
趙城心不由得嘆氣,這就叫做自作孽啊!你說說這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敢這麼囂張,玩掉裡了吧!撞人家鼻子底下了吧!該!
查爾斯似乎是知道趙城心想的什麼,好心的給他解釋。
【事情可不是從你身上出來的。如果不是你一點兒沒沾邊兒,今晚我恐怕還保不下你。】
趙城心腦中迅速閃出了那個鷹鉤鼻子,花白頭髮的小個兒義大利男人的樣子。蒙泰利!那他跟查爾斯到底是什麼關係?查爾斯在這裡到底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本來就累極,現在又要勉強轉動幾乎罷工的腦袋想問題,趙城心只覺得腦仁生疼。皺著眉頭揉了揉額角。
身後立刻傳來查爾斯愉悅的笑聲,似乎趙城心揉腦袋的動作很搞笑。趙城心感覺到自己的太陽穴被查爾斯用大手按揉著,力道適中,很是舒服,頓時頭疼就緩解了一些。
【告訴你一點兒也無妨,省得你想的頭疼。】
【蒙泰利他算是我舅舅。】
【啊?你媽不是北京人嗎?】
查爾斯聞言眉毛一挑,藍瞳盯著趙城心,但裡面並沒有惱怒。
【你知道的還挺不少。】
趙城心自知自己一激動說漏了嘴,這時候也不吭聲了,只安靜的聽著查爾斯解釋。
【你是不是覺得我花心的過分?是不是覺得這個溫德拉宮很過分?】
趙城心此時整個人躺平了,查爾斯就側躺在他旁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替他揉著腦袋,間或卷他的頭髮玩兒。聞言趙城心並沒說話,可查爾斯知道他其實是這麼想的。現在的趙城心不會出言頂撞他,可查爾斯卻又覺得少了點兒什麼。
其實此時的趙城心想的更復雜一些,他沒覺得溫德拉宮很過分,官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