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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起潮落,雲捲雲舒,簡單的葬禮畫上休止符。一些人,就像堆砌在海灘上的沙雕,海浪侵蝕,又有誰惦記?
閔向航掏出隨身攜帶的紅豆掛鏈,緩緩抬高手臂,幾次想將它沈沒大海,終究無法狠心捨棄。
“厲寒彬,我恨我想你!”海灘上,閔向航拿著紅豆掛鏈自言自語,“你的目標現在都如願以償了,很開心吧!”
回應他的是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
一個人的海岸,哭泣的浪花。閔向航迎著海風,撥通了厲寒彬的電話。。。。。。
“嘟。。。嘟。。。。。。”電話撥通很久,耳際旁除了機械的忙音,就只剩單調的海浪聲。閔向航不死心,接連又撥了十幾通,對方卻一直處於無人應答的狀態。
失神地盯著閃爍光亮的手機屏,悵然若失的失落感油然而生,閔向航嘴角扯出一縷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呵、呵,連我的電話也不願意接了?也對,我從頭到尾只是你擺弄的棋子,如今,棋局已散,棋子何用?
溼涼的海風在耳旁呼嘯,如同聲聲放肆的嘲笑,閔向航舉起右手,向前一拋,閃爍著絢麗燈光的手機在海平面劃了個優美的弧度,轉身奔進大海的懷抱。他用盡全身力量,歇斯底里的瘋狂吶喊:“啊──厲寒彬,為什麼?!”
喚出他名字那一刻,喉嚨忽然被哽住,一種錐心的疼細密的在心底蔓延,閔向航疲憊的軟倒在沙灘上,兩行溫熱的液體奪眶而出。回不到過去,走不進未來 ,塵淵薄涼,從此天涯不相望。厲寒彬,我發誓,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你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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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寒彬渾渾噩噩地從睡夢中醒來,臉上依然帶著抹不掉的憔悴,撐起沈重的身子,低頭看向腹部的隆起處,慈愛嗔怪道:“臭寶寶們,折騰死爹地了。爹地還要。。。。。。”還要。。。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今天是父親葬禮的日子,為什麼我還在醫院?
不再多想,厲寒彬迅速扯掉手背上的輸液針頭,猛地從床上站起來,瞬間,陣陣暈眩感向他襲來,虛軟無力的厲寒彬連忙扶住床欄,沿著病床慢慢坐穩。
“總裁,你怎麼自己起來了!”走進病房的陳平驚愕道。
未輸完的針劑藥液透過針頭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