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的左右著他少年的心境。這時,辰星心中的欣喜怎麼也壓抑不住。
“嗯。”儘管蕭燁看不見,辰星還是重重的點頭。
掛了電話後,辰星微笑著和阿彪走出大門,阿彪看著他喜笑顏開的臉色,說:“辰少爺剛才拉得很好聽。”
辰星驚訝的挑眉,“阿彪,你不是不懂音樂嗎?”
“呵呵,我是不懂,只會直接分辨好不好聽,我覺得辰少爺你的琴聲聽起來很舒服。”阿彪只是個保鏢,以前跟著蕭燁,沒少做過殺人流血的事,後來被派給辰星,過了幾年的安逸日子,心裡也增添了幾分柔軟的情緒。
與其說他是保鏢,不如說他是半個保姆。他確實聽不懂音樂,說好聽完全憑直覺。
辰星搖搖頭,“不,我今天拉得不好。”
“沒有啊!我聽前面幾個的都沒辰少爺好聽,真的。”阿彪實事求是的說。
旁邊忽然傳過一聲冷哼,辰星和阿彪循聲望去,看見一個淺褐色頭髮的白種少年。那少年倨傲看一眼辰星,然後鄙夷的斜睨阿彪,“不懂就不要隨便發表意見,簡直是玷汙音樂!”
辰星輕輕皺了皺眉,沒有理會他,示意阿彪一起離開。
誰知那外國少年不依不饒的在後面重重加了一句:“現在怎麼什麼人都能進入這裡,什麼角色都能參加比賽了。梅拉賽事也不如以往了。”
這話說得很重,簡直是直接指著辰星的鼻子說你沒有資格參加這種比賽!辰星不欲多事,阿彪卻不能忍,兩步跨到那少年身邊,居高臨下,“你說什麼?”
阿彪身形寬闊高大,就算歐美少年個子長得比較高,仍然有絕對的壓倒優勢。那少年顯然沒想到剛才還顯得溫順的阿彪會突然之間爆發出強大的戾氣,被嚇得一愣。
可骨子裡的驕傲不允許他退縮,倔強的仰頭,“說就說!現在的賽事越來越沒有水準了,隨便什麼角色都能來參加!”說完,還挑釁的白了辰星一眼。
阿彪氣極,拎起他的衣領,捏起碗大的拳頭就待揮出。
不能容許有人侮辱辰少爺!
“阿彪!不要!”辰星的驚呼讓阿彪的動作僵住,半晌,放開手中的衣領,拍了拍替他撫平,沉聲道歉:“對不起。”他怎麼忘了,這裡不是他可以鬧事的地方,一個不好,辰星會被直接取消比賽資格。
虎虎生威的拳頭差點揍到臉上,少年有點呆滯的搖搖頭。
“既然你不計較,我們就先走了。”快速說完這句話,阿彪頭一次沒有跟在辰星身後,而是拉著他離開。
等少年反應過來,他們的身影已經快消失了。少年恨恨的一跺腳,滿臉懊惱,但也忍不住心驚。他出身於音樂世家,家族教導著重於優雅氣質,他這種桀驁的性子,沒少被長輩們教訓過。像阿彪那樣粗魯暴力的人,從來沒見過。拳頭揮上來時,他只有一個念頭:完了,臉被打腫了等會怎麼比賽?
周圍有幾道目光若有若無射到身上,更把他氣得臉色鐵青。這回臉丟大了!
“凱西,你衣服怎麼皺了?”一位髮髻高挽的貴婦出現在他面前,語氣滿是責備,“這樣怎麼上臺?你想把休斯家的臉丟盡嗎?”
“遇到一個黑頭髮黑眼的砸碎!”凱西恨恨的說。
貴婦緊緊皺起好看眉毛:“凱西!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髒話!以後不許再說!”
凱西哼了一聲,明顯不服管教。
貴婦臉色陰晴不定,想起凱西馬上就要上臺,終究放柔了語氣:“凱西,媽媽不會害你的,我們休斯家族在音樂界以優雅涵養著稱,家族的男士個個都是紳士,你這樣別人會怎麼看我們家族?會怎麼看你?你作為一個異類,只會成為眾人指責的物件,你不想過那樣的日子吧?還有,別歧視黑髮黑眼的人,他們比你想象的要聰明。”
“我不是歧視,而是說事實。我想起那個人,就覺得噁心,表兄被他害的一蹶不振,玷汙音樂……”那個人黑髮黑眼的人,只會攀附權貴,他拉出來的音樂,都充滿著勢力氣息。
嘴上是這麼說,可凱西還是聽母親的話,閉嘴整理衣物,做上臺的準備。他是父母的獨子,再不爽,也不許自己在音樂的舞臺上丟了家族的顏面。
休斯夫人心裡暗歎,凱西,你還是太天真了,這個世界哪有那麼純粹。音樂之路,可不是有高超的琴技就能一番通順的。你說別人攀附權貴,又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是休斯家中的一員,今天能順利的站在這個比賽場上麼?
母子倆離開後,一個冷豔妖嬈的女人含笑從帷